谢玉升恭敬道:“大将军请说。”
秦瑶害怕父亲会突然反悔,紧张地看着他。
秦章目光幽深:“听闻太子殿下骑射出众,在京中一众儿郎中也算翘楚,不如和我比一场,若最后赢了,我才真的同意把瑶瑶嫁给你。”
话音才落,秦瑶便道:“不可!阿耶是大将军,太子哥哥平时不怎么习武,怎么能和你比呢,你这是耍赖皮,故意刁难他。”
秦章确实就存着刁难之心,此刻不避讳自己的意图。
话他是撂在这里了,答应不答应全看谢玉升。
秦瑶像老母鸡护着幼崽一样,挡在谢玉升面前。
谢玉升手搭上秦瑶的肩膀,让她放心,抬起眼道:“午后刚好有时间,可以大将军比一场。”
秦章爽快一笑,“好,那便比一比!”
二人骑上马,旋即去京郊外的猎场。
秦瑶放心不下,也骑着自己的小白马紧追其后。
到了猎场,那二人进去,秦瑶在猎场边缘焦急地等待。
足足一个时辰后,二人才一同从猎场里出来。
秦瑶赶询问结果,“谁赢了?”
谢玉升揽过她,低声道:“你阿耶赢了。”
秦瑶小脸陡然一白,攥紧他的袖子,“你输了?怎么办,还能娶我吗?”
谢玉升笑而不语,示意她去看大将军。
秦瑶扭头,只见秦章坐于马上,神情愉悦,眼中掺杂着几分赏识。
秦章骑着马缓慢走过来,道:“太子骑射了得,一场下来,射中的猎物只堪堪差了老夫几个,若是比试得再久一点,老夫体力不支,赢的必定是太子殿下。”
谢玉升谦逊道:“不敢,大将军承让了。”
秦章笑着摇摇头道:“承让的不是我,是你。”
在林中比试骑射,秦章看到谢玉升行云流水的搭箭动作,便知他能力不凡,再到比试结束,看到结果,谢玉升的猎物竟然不多不少,刚刚好比秦章多一两个。
秦章哪里不知道谢玉升这是为了顾及自己的颜面,故意不超过他?
他一向对有能力之人颇为赏识。
谢玉升有这样的能力和细腻的心思,若登基大统,想必可以干出一番作为。
若他真的能像保证的那样待瑶瑶好,秦章还有什么理由阻拦?
秦章道:“来日方长,日后有机会再比试一回,到时候不要再让着我,拿出你全部的实力来。”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秦瑶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颤着声音道:“太子哥哥,我阿耶说来日方长,是不是同意我嫁给你了?”
谢玉升含笑凝望她:“是。”
秦瑶道:“哥哥,我好开心啊,我想今天就嫁给你,我现在就要回去收拾我的嫁妆!”
她再也忍不住心里激动地情绪,仰起头,在谢玉升脸颊留下一个唇印。
四周轻松的气氛陡然一凝。
秦章脸上的笑容凝固,看着秦瑶抱着谢玉升乱亲,呵问道:“瑶瑶,你在干什么!”
秦瑶身子一僵,都忘记自己的阿耶还在这儿了,语无伦次地道:“我,我在亲我未来的夫君啊”
听听,还没过门呢,夫君都喊上了。
秦章上前,一把拉过秦瑶,道:“给我回家,成亲之前,你二人不许再见面!”
这可为难秦瑶了,她巴不得天天和谢玉升黏在一起呢,婚前不能见面,这不是要了她的小命吗?
她得多难受呀。
可秦章紧紧地握着她手不松开,秦瑶无奈,只能挥手作别,“太子哥哥,我阿耶说我要回洛阳待嫁了,我会想你的。”
谢玉升笑了笑,骑马跟上去,送秦瑶回家。
不日,赐婚的圣旨送到秦家。
秦家小女淑良端庄,品性贤德,族茂冠冕,故而择为太子妃。
因秦大将军舍不得小女,特向天子请求,想让女儿再在膝下养一段时日。
天子应允。
秦瑶回到洛阳待嫁,一年之后,秦家小女年岁稍长,于良辰吉日,动身前往长安。
秦家送嫁车队曼延达几里,嫁妆足足有几百抬,场面恢宏盛大。
当太子殿下带着迎亲队伍回到长安城,京城中不少闺秀暗自抹泪,更有无数贵族儿郎暗暗扼腕,恨没有先一步向秦家提亲。
皇太子纳妃,仪式繁缛,礼成之后,已是傍晚。
秦瑶坐在喜房里,安静地等谢玉升回来,谢玉升则在外招待宾客。
太子府上下洋溢着欢愉的气氛。
时不有宾客上来给谢玉升祝酒,得亏秦临帮他挡一挡,否则新郎官还真招架不住,恐怕都连洞房都进不了。
谢玉升今夜心情极好,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身红色的喜袍穿在他身上,矜贵气从举手投足间露了出来,再加上面容俊美无俦,让在场男的都禁不住多看了几眼。
待酒过三巡,谢玉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