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谁曾想心里还有这样一桩旧事。
她们两在屋子里窃窃私语,倒把在隔壁屋子睡午觉的红花给吵闹了过来,隔着墙听不真切话语,可又时不时的有些动静,红花本就因为天气渐热而有些烦躁,这会连觉也睡不安宁,气冲冲的就推开了银花的屋子,正好听见两人才说的话,啐了一口骂道:
“我当是谁在这里吵闹,原来是你,你们两不上外头去顽,跑屋里叽叽喳喳做什么,你妈是胖头鹊,你也要做个扰人的小麻雀不成?”
玉娘看见红花脸上的气愤就知自己扰了人家歇息,识趣的朝红花笑道:“这不是福娘从长安回来了么,我才来找银花,想姐妹们一聚的,红花姐既然要午睡,你放心,我这就走,不打搅您。”
玉娘冲银花眨眨眼就起身告辞,可哪里想到,等着玉娘走到外头要下楼梯时,又被红花在拐角处给叫住了人,红花拿食指在嘴间轻嘘,另一只手勾着玉娘就往楼梯间的小茶房里走去。
那里地方狭小,是借了木梯子转角上方的空当搭出来的空间,不过只容纳下一张方桌几壶水,进去时还得往下走几步,躲在这里倒是个藏人说话的好地方。
到了那里,红花将头探出左右看看,四下无人才扭过脸去严肃的警告玉娘道:“我知道你和银花关系好,况且已经赎了身,连李妈妈也管不着你,可银花到底是喜春来的人,你别手忒长的伸错了地方,我实话告诉你,我妈妈的手段可不是你能想得到的。”
听红花这样描述,玉娘只无辜道:“您放心,我压根就没想插手呀,真是为了福娘回来,小七的身子也日渐好转,才想着大家聚一聚的。”
“这样最好,”红花紧紧抿着嘴巴,眼睛盯着玉娘似乎是在判断她说的是真是假,见玉娘理直气壮半点也没心虚,才松下肩膀来,叹气道:“你别怪我多心,实在是这件事传到我们妈妈耳朵里,又要引得全院不安宁。”
“我们妈妈素日待底下的姑娘们和和气气,她老人家膝下也没有一儿半女,常说拿我们当亲闺女看,可谁要是提起先前在外头的事,你别看她往日刚强,当即就能哭起来,骂我们没心肝不知好歹,受恩不报白眼狼之类的话,传出去我们名声岂不是全毁了,还想接客唱曲?”
“这是一,”红花每说一段,就要停下往外头查看一番,生怕别人听见一言半语闹出风波,
“二嘛,喜春来养出个花娘不容易,得用心养个三四年才算不砸了招牌,这里头搭进去多少银钱先不算,喜春来的小令曲子可都有门道,要是传出去大家都会唱,岂不是没了活路。所以金妈妈买我们时都特意挑外县离家人远远的才买,生怕扯上关系,有一年也不知是是今年还是去年,街上来了个婆子找闺女,还没问呢,当即就被我们妈妈给撵走了。”
“你瞧瞧,谨慎成这样,眼瞧着银花养大了该出门了,她能让你在里头挑事吗?”
玉娘听红花说得那人似乎就是吕娘子,原来先前吕娘子被排挤走还有金妈妈的缘故,原来如此,玉娘心中暗自点头,面上老实道:“红花姐放心,其实就是那婆子来也找不着人的,她先前还去宋家问呢,是个十四的女儿,银花十五,差一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