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
「我是高句丽大对卢,沛者素!拜见将军!」
段乞珍赶忙在文鸯耳边解释道:「大对卢类似诸侯王的国相。」
段乞珍解释之后,又好奇的问道:「沛者得来是你的什么人?」
「正是家父!」
那人再次行礼,段乞珍这才感慨了起来。
文鸯好奇的问道:「您认识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是高句丽的贤臣,曾劝谏他们的君王不要侵犯大魏,结果他们的君王不从,得来自杀以明志,后来我们攻进王城的时候,毌丘将军下令屠城,唯独不许破坏得来的坟墓,不许伤害他的家人只有当时的高句丽王带着妻子逃走了。」
沛者素朝着段乞珍行礼,「多谢将军的饶命之恩。」
文鸯听到这番话,有些惊讶的说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
他看向了沛者素,「你父亲竟是这样的贤才,那你可不能堕了你父亲的威名!」
对方明明比文鸯要年长很多,但是听到文鸯的话,也是不敢反驳,赶忙答应。
随即,那人展示了他所带来的诸多车马,这些都是高句丽王给羊祜的一个交代,而作为诚意,文鸯也是将高赤然给送到了对方的身边。
「文将军,我家大王从未有过对大魏不利的想法,我们对大魏向往久矣,愿意真心交往,这次的行为,我们除却给与补偿之外,还会进行处置,一定会让你们满意」
沛者素诚恳的解释了起来。
他这么一说,文鸯倒是不好再说什么狠话了。
段乞珍急忙出面,又说起了双方往后的诸多大事,双方的会面还算是成功,也没有打起来,在完成了对接之后,各自离开。
文鸯也是感受到了名声太大的恶果。
那些人压根就没有要对文鸯出手的想法,在完成交接之后,转身就跑,速度之快,令人惊愕,哪怕是高赤然,都不敢丢下几句狠话,走之前还朝着文鸯再三点头。
文鸯的威名太重,已经达到了没有人敢招惹的地步。
在回去的路上,段乞珍认真的说道:「高句丽人图谋甚大。」
「何以见得呢?」
「沛者素居然主动请求要跟大魏互市,还说想要派遣子弟前来大魏学习此人也是跟他父亲一样的贤臣啊,有这样的人辅佐,只怕高句丽要坐大。」
文鸯却不屑一顾,「坐大又能如何呢?就是强如拓跋,还不是要下马来拜见羊将军吗?」
他们朝着辽地返回。
可此刻的羊祜,却是无比的惆怅。
出现在他面前的,乃是庙堂的通告。
他
的堂弟羊琇被抓了。
羊琇在羊祜之后出仕,在皇帝身边担任黄门令,他为人机敏,脑子灵活,本来是有着远大前程的。
奈何,大族子弟的本性,奢华无度,在成为黄门令之后,开始大摆排场,追求最奢侈的生活,为了维持自己的生活,甚至开始贪墨,接受他人的礼物,然后将皇帝的行程以及接见的群臣信息告知于外。
往大里说,这都可以定罪为谋反了。
你往外泄露皇帝的行程,这是想要做什么?想要袭击皇帝吗?
大概是看在了羊祜的面子上,羊琇并没有被判谋反,只是判贪污,僭越,泄露机密等罪。
这也不轻,一个有着大好前途的年轻人直接成了阶下囚,要被流放到南中去服刑了,而他的亲族也会遭受到牵连,甚至连羊祜都不能避免,他的爵位被削了。
羊祜很是不明白这些亲戚们的想法,钱财又不是不够用,何必呢??
他在这里忙活了那么久,结果这一个堂弟就给他打回原型了。
不只是羊祜一个人的努力,甚至他们宗族这些时日里的努力,都几乎白费。
祖武看着满脸无奈的羊祜,开口说道:「将军,要不您再写信给陛下?陛下最是看重您」
羊祜顿时板着脸,「不过是按照律法来处置而已,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无论是什么人,触犯了律法,就得遭受惩罚,难道因为陛下与我家有亲,与我有旧,就可以赦免了吗?」
「将这消息告知河北众人!尤其是那些大族!让他们都知道违背律法的后果!」
祖武抿了抿嘴,羊祜又看向了他,「祖君,您也是出身大族,您也得告知一下自己的家里人啊,可勿要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坏了整个宗族啊,嗯,您有个亲戚,还是您自己去查一查。」
祖武悚然。
「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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