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何心情会不好呢?莫不是因为战局?”
岑昏迟疑了一下,他也不知道啊。
他最怕的就是皇帝的心情不好,若是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保不准哪句话就得出错,然后就得去死了。
他又看了看面前的孙俊,问道:“要不您问问陛下?看看有什么我们可以去做的?”
孙俊笑着点点头,“好,那我进去问问。”
岑昏笑着站在了此处。
有个这样的人也好啊,孙俊跟着皇帝一同长大,为人俊美,聪慧,而且很擅长辩论,大家都在夸赞他。
皇帝对他也极为宠爱,将他留在自己身边,将自己的贴身骑兵都交给了他。
有这样他们不好询问的事情,都可以让他去询问
就在岑昏等待的时候,忽然,有人走了出来,将什么给丢了出来。
岑昏一愣,走了几步,低头一看。
被丢出去的正是孙俊,只是此刻的他,瞪圆了双眼,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他的脖颈被切开了,胸前还在往外流血,他已经死了。
岑昏只觉得毛骨悚然,汗毛倒立。
他哆嗦着往外走,脚步很是僵硬,浑身颤抖。
他吓得几乎哭了出来,牙齿忍不住的打颤。
“骑都尉骑都尉,您勿要怪我,我不知道,勿要怪我,我不知道”
当晚,孙皓就下达了诏令,离开武昌,返回建业。
群臣也不明白皇帝为什么如此迅速的做出了决定,却也只能跟着他进行逃亡,孙皓走的非常快,甚至都没有等待群臣们,在走之前,他却是将自己的岳父继续留在了这里,让他负责保护武昌的安全,直到陆抗到来为止。
而就在孙皓离开后的第二天上午,毌丘俭的大军就出现在了武昌之外。
到这个时候,留守在这里的吴人是又惊又怒。
他们终于知道皇帝为什么会忽然撤离,并且是要绕路跑了,同时,他们又不明白为什么曹贼的军队会出现在这里。
而毌丘俭在到达此处之后,便与吴国卫将军滕牧交战。
双方在武昌外交战,双方的战意都极为的充沛,大有不死不休的想法,毌丘俭亲自持矛,令全军列好阵型,随即领着淮南精锐发动了猛攻。
毌丘俭的猛攻是极为强烈的,人人悍勇而不畏死,当遇到这样一伙“亡命徒”后,滕将军顿时乱了方寸。
滕牧能担任卫将军完全是因为他是皇后的父亲,他本身没有任何的军事经验,甚至作战都需要丁固的辅助。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根本就挡不住毌丘俭的猛攻,在毌丘俭疯狂的发动了一波又一波进攻之后,滕牧兵败如山倒,本人更是直接丢下了大军就跑路。
武昌落在了毌丘俭的手里,这仅仅有了一天不到,而毌丘俭没有进行休整,朝着阳兴的方向继续进军。
张特赶忙在他身后收拾残局。
孙皓跑了半路,就得知武昌被攻陷的消息,勃然大怒,好几个近侍都遭了殃。
为了避免被毌丘俭追上,他们也只好加快了速度。
孙皓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像狗一样被人追逐!
往日里的骄横和凶狠在此刻荡然无存,他仿佛又回到了年幼的时候,那个家道中落,被众人所欺辱的时候,相同重复的经历几乎让孙皓发疯。
而毌丘俭则是在不断的加快速度,沿路的吴国将军们纷纷前往拦截。
可无一例外的,这些人都被毌丘俭迅速击溃,毌丘俭连着三次击破吴国的将军,却不进行逗留,继续追击。
孙皓半路上抛弃了老弱病残,甚至连几个重臣都顾不得了,一路狂奔,跑到了阳兴,有将军提议,勿要前往柴桑,应当跑去永修,因为柴桑距离浔阳太近,若是毌丘俭出现在这里,那可能柴桑也危险了。
孙皓这次听从了劝谏,朝着永修的方向逃离。
而到了这个时候,陆抗领着大军终于出现在了艾县。
可毌丘俭却又火速击破了阳兴,几乎如同索命恶鬼一般跟在了孙皓的身后,孙皓气的哇哇大叫,却不敢逗留,只好再次逃亡。
张特却有点跟不上毌丘俭的进度了。
到了此刻,正准备攻打胡遵的施绩和丁奉等人方才得知了邾县被攻破,毌丘俭杀进武昌的消息。
此刻,两人都是毛骨悚然。
他们俩可太清楚毌丘俭了,他们也知道让毌丘俭杀进腹地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这厮不把吴国凿穿了是不会退兵的!!!
他们不敢耽误,转身就要回击,就在此刻,胡遵却放弃了攻打那些城池,领兵前来追击,他的想法很简单,要牵制吴国的大军,帮助文钦和毌丘俭完成他们的任务。
就如他最初所答应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