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的人真是好手段,这么一来,她就失去了自由。
“你怕我对付梁念薇吗?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这个手术对你来说有多重要。”
傅时律眼里有坚定。“你不知道。”
盛又夏撑起身,头发泄了满背,如丝绸般的柔顺,“我保证不会干预你的事,我就去正常的上个班,总行吧?”
男人手摸向她颈间,头发正好滑过他的手背。
“乖,听话,就几天而已。”
他的态度摆在这,是不会改变的。
盛又夏挥开他的手掌。
傅时律知道她在气头上,那就撑过这几天,等手术过后再哄哄她,总是来得及的。
他先去洗澡,水声被浴室的门板挡掩。
盛又夏起身走到窗边,灯光映衬着澄净的玻璃,里面反射出一张冷艳的脸。
她出不去了,不光阻拦不了梁念薇动手术。
她还没法赶去联系好的医院,也就是说,她做不了这个手术了。
华兴医院。
梁母早早地在另一张病床上睡了。
梁念薇手里抱了个娃娃,是季星堂来看她时送她的,说这毛茸茸的挺可爱,像她。
梁念薇下了床,走到窗边。
她跟盛又夏所在的是同一片夜空,梁念薇小脸微扬,快了,快了。
一直以来,她都被盛又夏压得死死的,那么这次呢?
梁念薇嘴角笑开。
盛又夏被关在家里,出不来了,没人跟她抢那对眼角膜了。
到了这最后一步,她给了盛又夏这最致命的一击,她服吗?
梁念薇紧掐着手里的娃娃,恨不得将它的手脚给拧断。
傅时律洗完澡出来,见盛又夏正出神地望向窗外。
“下去吃晚饭了。”
男人走过去,头发没擦干,水甩在盛又夏的脸上。
她轻扯出抹笑。
梁念薇要跟她抢男人,她可以拱手相送。
但她要跟她抢眼角膜,她配吗?
傅时律看她踮起脚尖,双臂抬起来环在他颈后,“我不是很饿,白天吃多了,在家没事干,阿姨不停地给我弄吃的。”
“那也要吃一点,稍微吃点菜好不好?”
盛又夏有时候会产生种错觉,傅时律有耐心、肯哄她的时候,也会展示出温柔的一面。
她就特别容易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