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女孩子,都不怜香惜玉的吗?
但是在傅时律眼里,别人献过来的血不应该被这么糟践。
他是医生,在他看来自杀可耻。
更别提什么,让他去心疼她的屁话了。
梁母献完血,头有点晕,母女俩互相搀扶着回了病房。
快下班的时候,傅时律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接诊完最后一个病人,匆忙到了医院的门口。
师母站在那里,看到他过来,面无表情。
“师母。”
男人在偌大的门诊大楼前,身形修长,白大褂加身,一张脸色肃冷,“您怎么来了?”
“有个亲戚在这儿住院,我过来探望下。”
傅时律想给她安排辆车,“我让司机送您回去。”
“那个女孩呢?还在医院里吧,我想见见。”
傅时律有些犹豫,“那些事,她一概不知。”
“我不会跟她说的,只是想见一面。”
师母难得开一次口,傅时律不好拒绝,便带着她去了住院部。
进了梁念薇的病房,她身子虚弱,正在睡觉。
梁母想要将她叫醒,被傅时律制止了,“让她睡吧。”
这样最好。
师母只是在病床旁边站着,什么话都没说,梁念薇盖着医院里的白被子,一张脸跟巴掌那么大。
眼睛瞎了,形同废人,真的可怜。
师母走的时候,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放在床头柜上。
梁母满脸的疑惑,“这是……”
傅时律只说了句拿着吧,就跟着师母快步出去了。
病房门刚被带上,梁念薇就睁开了眼睛。
梁母实在想不出,这人到底是谁,“薇薇,刚有个人留了钱在这,看着不少呢,可我压根不认识她。”
“妈,你快跟过去,看看他们会不会讲什么话,快去!”
一直以来,梁念薇就觉得傅时律对她时冷时热的,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里面藏着事!
傅时律送师母出去,两人在楼下的院子里坐了会。
椅子后头是一整面的花墙,梁母跟踪过来时,从另一侧绕到了花墙后头,正好能听到说话声。
师母轻声叹息:“她的眼睛是不是治不好了?”
傅时律方才从护士台上拿了瓶水,他拧开瓶盖后递给师母。
但师母一眼都没看。
“我还在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