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婉问。
人如其名,艺婉长的清秀可人,说话声音也清柔。
时太太打算一直有家不回吗
跟这样的女孩相处没有什么距离感。
江离央垂眸,“有点。”
“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江离央看她,“可以。”
艺婉笑了一下,说道:
“姐姐,今日是为你和四哥庆祝新婚,是好日子,为何不开心呢?”
江离央指尖在花瓣上摩挲,眼神有些失焦,没有回答。
她开心不起来,原因有很多,她也无法给出答案。
“听梦云姐姐说你们是有阶层差距的,你是不是在担心你们以后的生活?”
“很复杂。”
江离央手指稍稍用力,花瓣被撵破,干净娇嫩的花瓣上凭空多出一道褐色的印子,既像伤疤又像污点。
她说的复杂,指的东西太多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从何说起。“既然很复杂,那就珍惜眼前,四哥很不错,他许了你未来,就一定会做到。”
艺婉说道。
“我们都看的出来四哥有多看重你,他为你花的心思或许远不止你看到的这些。”
“姐姐,其实我很羡慕你,能有四哥这样的人全心全意的对待。”
“你或许不知道,你在别人眼里是被仰望一样的存在,从某种程度上说你跟四哥本质上是没有差距的。”
“不像我,永远是那个抬头仰望的人。”
艺婉说完不再说话。
江离央看她,女孩身着单薄的旗袍,一手横过腹部放在另一手的手肘上,秋风凛过,吹起她脸上掉落的碎发。
她的眼里神情里都是淡淡的忧伤。
本就瘦小的身形更是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刚刚的话语里多少带了些卑微和无奈的忧伤。
江离央不知她为何会说这样的话。
许是她与宋博的纠葛有感而发。
但她与时琰之间却并非阶层差距那么简单,他们之间太复杂了。
也并非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而是有第三个人,或许这背后还关系到两个家族的问题,而这个第三人偏偏又是周昂,是时琰的外甥。
事情的复杂程度已经无法用简单的三言两语来说清了。
这里面牵扯了太多,当初就预料会很难,只是没想到这么难。
周昂下午的态度让她感觉事情逐渐在往可怕的方向走。
江离央只感觉毫无头绪,心里更是一团糟。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深感无力。
两人都不再说话,似各有各的忧伤和无奈,却又好似心境相同。
“宋先生。”
身后有人喊了一声,两人同时回头。
不远处,宋博站在假山背面处,手里夹着一根烟。
旁边有服务员走过,显然是看到他了,在同他打招呼。
他冲服务员点了点头。
随即回头看向鱼池旁的两人,面色坦荡。
却不知他是何时来这里的,也不知他在这里站了多久。
又听到多少她们的谈话内容。
“四嫂。”
宋博与江离央打了个招呼后眼神便落在艺婉身上。
艺婉瞥回目光看向池里的鱼儿。
江离央自知该离开了。
“我先上去。”
她与艺婉打过招呼后就往包间处走。
还没走到楼梯处,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朝她走来。
时琰手腕处搭了一件女士外套,见她被风吹的有些发红的鼻头和脸,原本就有些沉的脸更暗了几分。
他上前将外套替她披上,又把她冰凉的手握在手里,轻轻揉搓。
“不知道冷吗?”
他眉头微蹙,声音里带了些不悦。
他不悦是因为她没有穿外套独自在外面逛了这么久。
他担心她感冒了。
而不是因为刚刚她的失礼,大家都在开心的庆祝他们新婚,而她却撇下他和他的朋友们独自跑到外面。
江离央看着他,没有说话,任他替她暖手。
时琰的手很温暖,他的面色也是温柔的,他都不问问她刚刚为什么那样,只关心她是否冷,是否会感冒。
待江离央的手有了一点温度后,时琰说道:“上去喝点热茶暖一暖。”
说完不待她回答便牵着她的手将她带至包间。
见两人回来,大家也都面色自然,既没多嘴也没有不满。
时琰给她倒了杯热茶,她却端起桌上没来得及喝完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然后她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端起,对桌上的人说:“今天对不起大家,扫了大家的兴,我给大家赔不是,自罚一杯。”
说完她仰头将酒喝下,放下酒杯她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感谢大家对我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