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镜与指了指旁边的许有容,握住她的手,语调轻柔得不可思议,“于是我生命里的锚点就出现了。”
“我现在可以清晰地回忆起第一次见到许有容的场景,我在客厅睡着,被外面汽车的声音吵醒,紧接着许有容拎着箱子走进去,没有看我一眼,径直上楼,我趴在沙发上扭头看她,被她身上女性的坚韧和锋利所打动。”
“然后我主动向她释放了善意,她接住了这份善意并回馈过来。”说到这,温镜与也很感慨,“谁能想到当时觉得某些人不当人子,为漂亮姐姐打抱不平,就那么一个小小的举动,我现在就多了个未婚妻呢。”
下面一些静安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也跟着云绮那个家伙一起发出“哇哦”的声音,一为温镜与和许有容的爱情故事,二为温镜与说某些人不当人子。
这说的显然是温方建和许正渊,这俩人的父母亲缘确实挺惨,明明是亲爹,结果各个都不当人,怪不得温镜与和许有容会抱团在一起。
“我是个实在迟钝的人,总是习惯于享受你的照顾和爱护,就想躲在你的羽翼之下过一天算一天,不去想明天、不去想未来,还好不算迟,我醒悟过来了。”
许有容抱住温镜与,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道:“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我一直都知道许有容对我的重要性,没了许有容,我于这个世界而言不过是个没有灵魂的幽灵,许有容在我身边,我才是个真正活着的人。”
“于是在我一位同学兼任狗头军师的帮助下,我终于想明白一个道理,许有容是天边皎洁的月光,但我可以妄想月亮只属于我一个人,因为从始至终我就得到了月亮的垂青,我可以和许有容缔造一种牢不可破又非常亲密的关系——爱人,我们是彼此的爱人。”
狗头军师云绮大力鼓掌,看着比台上的温镜与还要激动,其他人不管心里想的什么,也都跟着鼓掌叫好,场面一度失控。
温镜与仍是哭着,边哭边说边深情地看着许有容,望着她的月亮。
“我没有摘取月亮,是月亮奔我而来,我何其有幸……”
这是她第三个名场面,情深似海地诉说爱意,在她嘴里,许有容不只是许有容,还是她生命里的光,是她在这个世界的锚点。
下面坐着的人都被腻歪到了,有的还露出牙酸的表情,她们没想到还能再圈子里看到那么齁甜齁甜的爱情。
圈子里的婚姻大致分为三种,年轻时的强强联姻,中年时新找的漂亮贤惠的对象,老年时的灵魂伴侣,有爱吗?可能有,但绝对不多。
倒是也有自由恋爱,但结果都不是很好,毕竟生活是由许许多多的现实和无可奈何组装成的,哪有那么多的一帆风顺,静安富人圈子就跟被钱诅咒了一样,有的是钱,但得不到真心。
没想到今天在这,能被温氏新主人和旧主人的女儿之间的感情腻歪到。
她们一直觉得ao之间只是信息素的互相吸引,忠于肉体的欲望,没有多少真心实意,或许情浓的那一刻是有的,但热情和新鲜感褪去,又能剩下什么?
而在这两人嘴里,对方那点小缺点也变成了独特的印记和情趣,哪哪都符合彼此的审美点,爱对方爱得不行,山盟海誓说不够,还觉得不够动听。
这真的是温家和许家养出来的孩子吗?她们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两家虚伪、贪婪、虚荣、刻薄、冷漠……的血脉,养出来两个对爱情和爱人忠贞无比的孩子?看温镜与对温家孔家那冷漠的态度、看许有容吧亲爹送进监狱的架势,也不像啊。
只能说爱情真是个奇妙的东西,能改变刻进基因和血脉里的东西。
看着温镜与泪洒现场、许有容动容不已的表情,她们不信也得信了。
静安瓜王云绮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沉默下来,其实温镜与最初没有给游姿发请柬,是她问温镜与要的一张请见,温镜与自然不会拒绝这个请求,也不是什么大事。
多要一张请柬的时候,她也摸不清自己的想法,大约是想用别人的幸福刺激刺激游姿,但现在来看,游姿好像没有领会她的意思,或者说领会了但不当回事。
说起来,她和游姿滚床单的时间早于温镜与和许有容在一起的时间,整整早了一年,而温镜与和许有容用了一个学期的时间就决定要订婚,人和人之间到底是不一样的。
云绮看着不远处的左如和明梦凡,以及明家来的明嫣,露出讥讽的笑容。
下一秒,游姿握住她的手。
云绮转头看过去,发现游姿仍是目视前方,没有看她,却听见游姿在她说道:“我们可能得不到幸福,甚至也得不到安宁,那就继续重蹈覆辙吧。”
“……嗯。”
那边的左如早就注意到了云家的小公主和包养过一段时间的游姿,只不过她没有当回事,说实话静安市里被她包养过的男男女女多不胜数,总不能见一个人就上去打招呼吧。
左如今天来参加这场抓马的订婚,是因为她和许有容的关系还算不错,算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