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许罂似乎真的把他当成抱枕,胳膊和腿缠了上来,柔软的触感贴着他的后背,温热的呼吸拍在他的后颈上。
陆沥成试着侧了下身,许罂没醒,柔软的嘴唇贴上他的喉结,不断消磨着他的理智。
陆沥成彻底愣怔,僵持了许久,感受着身体里的火焰愈演愈烈。
他担心局面变得不受控制,他知道他没有传闻中,以及过去的他认为的那般禁欲、理智。
陆沥成小心翼翼地把身上挂着的许罂挪开,临走前,捏起她的下巴,落了个有些霸道的吻,吻出她一声嘤咛。整个过程,远没有刚刚动作那般小心翼翼。
后来许罂察觉到怀里空了,朦朦胧胧中想,抱枕大概是被她踹下床了。
算了,地板不脏,明天早上再捡。
陆沥成洗澡过后,在窗台上吹着凉风,这才把躁动的心绪压了下去。
好像每次她喝醉后,被折磨的都是自己。
也许如计划出国,他会省去这些折磨。
但他甘愿被她磨着。
天气预报很准,傍晚的时候,天阴沉沉的,雨却没有落下来。
此刻乌云散去,夜空晴朗起来,满天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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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响起的一刻,许罂仍沉浸在美梦之中。
她梦见时代变迁,她喜欢过的所有一次元、二次元角色,都拥有了真人版ai。
她就猜到这么美好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只有梦里才有。
但谁能告诉她,她为什么不在自己床上?
难道她昨天喝酒的时候吐了一床,把自己房间被子搞脏了?
许罂用了两秒钟打量这个房间的布局,然后惊悚地发现,这居然是陆沥成的房间!!
侧身一看,陆沥成不在。
还好陆沥成出国了。
许罂惊魂未定地铺好被子,把一切恢复原状。
刚走出陆沥成卧室,就撞见程苓在拖地。
许罂:“那个……我……”
程苓:“太太,您昨天和我们说,不要把房间门反锁了,您可能会去喝水。”
许罂:“……”
她就应该加上一条,不要轻信她醉酒后说过的话。
喝醉的她,实在太不靠谱了。
而学习到深夜才回家的陆辞,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早上看见溥雪一身校服从客房里出来,惊了一跳。
陆辞:“溥雪?你怎么在我家?”
他此刻穿着一件黑色t恤,眉眼压得低,因为起得早,染上不可捉摸的戾意,即使在家里,周身散布的气场依然强大。
溥雪对校霸有种本能的畏惧,身子一缩,舌头都有些打颤:“对不起,我来找你后妈。”
陆辞眉眼一松:“噢,我妈让你来的啊,那没事了。”
他想起林靳言和许罂那不可告人的约定,想必是和溥雪的事情有关。
心中暗暗谴责林靳言把什么烂摊子都扔给许罂。
溥雪却瘪了瘪嘴:说好许罂是辞哥的后妈呢……辞哥的我妈怎么喊得这么顺口?
许罂说可以一样,怎么可能一样?
溥雪不敢和陆辞正面交流太久,怀着纠结的心情,走到饭厅的餐桌前乖乖坐好。
陆辞刚和溥雪打过照面,就看见许罂从他爸房间里出来,眼睛微微睁大,脚下一个趔趄。
许罂正对上陆辞的视线,空气突然开始安静。
陆辞咳了两声,打破沉默:“我懂,我懂。”
许罂心中腾起不详的预感:“你懂什么了?”
陆辞道:“懂你内心深处装着我爸,喝醉后直接就去他房间里睡了。”
“……”许罂万念俱灰,“这听起来和我是变态有什么区别。”
如果她说这些都是误会,陆辞会信吗?她自己好像都不太信。
最后只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听我说,我只是嫉妒你爸床比我大。”
陆辞一琢磨:“废话,那是双人床,能不大吗?”
许罂:“……”
陆辞:“不过你放心,在你之前,绝没有外人睡过那张床。”
陆辞又补了句:“怕你有洁癖。”
许罂懒得理他,她现在只想尽快回到自己房间。
她房间的门没有关,窗户敞着,对流通风了一整晚,酒气散得差不多了。阿姨已经打扫过,看起来整洁如初。
许罂在清晨的微风中凌乱。
是她的房间不够大吗?
是她的房间不够熟悉吗?
是她的房间不够惬意吗?
她为什么要脑子一抽跑到陆沥成的房间里去??
莫非她的内心深处当真对陆沥成有了她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情感?
许罂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角,想不出个所以然,进了卫生间洗漱。
等到她收拾好,走到饭厅的时候,陆辞和溥雪已经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