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尽颦揉了揉额头，沉不群最麻烦的地方在于境外牵涉。g地在国家边境地域，而边境有许多外国驻军。沉家的外贸因为荤素不忌，所以路子广，比较顾家，它甚至牵涉范围更广。边境上的驻军一旦动荡，对于整个边境都是灾难，无论是来不及转移的公民还是猝不及防的士兵们。

花尽颦也是在下午得到萧家突破口并且和顾联桦交谈才清楚的这些事。

好在萧家的小姐已经被捕了。只要她开口，以她的身份，对于证据链而言会是很好的突破，况且，她一定有相关的证据。

花尽颦的情报中，这位萧家小姐和沉不群的关系并不简单。

靠在座椅上，花尽颦蹙眉看着洁白的墙面，突然听到身后细微的脚步声。这么虚浮的脚步声，肯定不是陈琛和叶茂。花尽颦站起来转身，果然看到了李毓婷。她穿着洁白的病号服，略显宽松的病号服让她修长的身材看起来有几分娇小。花尽颦连忙走近几步，辅助李毓婷一边手臂。她毒瘾的发作周期应该刚得到一点缓解。浑身应该力气也不大，需要好好歇息才对。

“尽颦”，李毓婷的两只手都握住了他的手，“那个别墅……那个别墅……你们找到了吗？”

花尽颦被李毓婷的手拉住，温热的手掌却有几分粗糙，他拉着李毓婷的手掌翻开一看，看到手掌中心有一道已经结痂的疤痕。

花尽颦再次蹙起眉头，“学姐，你怎么又伤害自己？毒品本质是超额的兴奋剂，只要你释放出欲望，把你想要的都说出来适当释放欲求，是可以稍微缓解难受的感觉的。”

李毓婷握着花尽颦的手有些发颤，双眼紧紧盯着花尽颦，花尽颦知道她是在等一个答案，轻轻叹了一口气，花尽颦半抬着李毓婷到了一边的椅子上，说到，“我们已经找到那间屋子，里面的很多人都没有离开，包括萧家的大小姐。”

李毓婷双眼一亮，又骤然黯淡，她颤了颤唇，终于问，“那你们，有救回一个女孩吗？”

花尽颦思索了一会儿，他知道这件事对于李毓婷而言或许很重要，但是救助的人太多，他也并没有什么清晰的映像。

李毓婷见花尽颦久久没有回答，心脏剧烈的跳动带出阵阵细微的闷痛，让她不自觉加重呼吸。

花尽颦察觉到李毓婷的变化，连忙开口说到，“应该有的，我们救出了很多的人，其中有很多的女孩。我只是一时不知道学姐你问的是哪一个女孩而已。”

李毓婷胀痛的大脑清明了一些，她稳定心神，想了想，说道，“她是一个大概十四五岁的女孩，头发到腰，很漂亮……应该……应该受了很重的伤……”

花尽颦当然不知道这是谁，但这件事情足够引起关注。

但是目前的李毓婷，好像已经不能再受到刺激了。

花尽颦笑着点头，“学姐，我大概有印象，好像确实有这样一个人。今天有点晚了，你先休息，明天我可以尝试带你去见抢救出来的伤员们。”

李毓婷下意识想要点头，突然紧了紧手指，问道，“尽颦，你刚刚说的是，萧家，那沉家呢？沉不群抓到了吗？”

花尽颦皱了皱眉，讶异于李毓婷的反应速度。他并不想要李毓婷知道这件事并为这件事难受的。但是他不能骗她。

“学姐，沉不群在这件事情中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李毓婷的瞳孔微缩，“怎么会……尽颦，等一下，你们去了阁楼吗？阁楼！那里，他用了很多的工具折磨我，还有一个地下室！那里非常黑，我看不到任何东西……”李毓婷说不下去了，在花尽颦略带怜悯的目光中，她知道那些所谓的证据一定都消失了。这简直太容易了，丢入大海，烧成灰烬。

花尽颦知道李毓婷明白他的意思，阁楼的一切都完好无损，但里面的东西都被淋上热水，整个浴室的热水器被打爆了，调查的人员到达的时候，水已经满溢了房间，而地下室，也是同样。

“学姐，我会抓住沉不群的。”花尽颦轻声安慰李毓婷。

李毓婷连勉强的笑都有些做不到。她的目光涣散又空洞，看着白茫茫的一墙壁，心中竟然有些讽刺。

花尽颦见李毓婷的面色一片煞白，唇色近乎于无，乌黑明亮的眼眸不似以往，心中一紧，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李毓婷又低又弱的声音，“尽颦，你是警探吧?”

花尽颦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原本就想要坦白身份和目的的，但被李毓婷这样说出来的时候，他心头慌乱更重，隐隐竟然泛疼。他的凤眸紧紧锁着李毓婷，薄唇张合，一时竟然说不出话。

李毓婷终于笑了笑，“为什么是我呢？如果我知道沉不群会做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他和邱阮忻说的话……”

花尽颦紧了紧手掌，试探地触碰李毓婷灯下近乎透明的手背。手臂上的红痕刺眼，花尽颦用手裹住李毓婷的手，发觉一片冰凉。花尽颦尽力温暖李毓婷的手，发觉李毓婷的手像是冷玉，依旧一片冰凉。他想了想，抱起李毓婷，进了病房，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低声说，“学姐，我原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