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尽颦搬到了g地,花家反对的声音很多。
花尽颦得到了花家老爷子的认可,却不是花家顺位的血亲,也因此,他能够拥有相对的自由。
但这一切并不是好事,相对的自由却没有与之匹配的背景,花尽颦在花家的地位甚至算是尴尬。
除了将自己近乎算是手把手带大的花家老爷子,花尽颦与别的表兄也只是淡淡之交,和顾联桦更是如此。
此次违背了家中意思,日后要回到军区那边恐怕会有些阻力了。
但g地这边,花尽颦无法对沉不群放任不管。
李毓婷想要做什么花尽颦有所猜想,但花尽颦确信,李毓婷绝没有见过什么叫做狂徒。
她没有见过把毒品当作糖豆吃食的人,也没有见过赤手空拳把人打死的场面。
她那双手应该连枪杆都没有摸过,更不可能沾染过脏污。
她想要让法律为他们讨回一切。
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法律束缚的,从来都是法律之内的人。沉不群是想要跳出法律束缚的狂徒,李毓婷不可能能够动摇沉不群的根基,而只要不动摇根基,一切都只是惘然。
花尽颦一回平房就想要敲开李毓婷的房门和她谈谈。
自那天下午见面后,李毓婷就把他拉黑了,而李戎徽那边对于李毓婷相关的信息更是不多做谈及。
与其干耗着,倒是不如找个时间和她好好聊聊。
李毓婷应该是回了的,门口她进出的相关痕迹也都在。但花尽颦却发觉这些痕迹在慢慢变淡。
一连两天,房子都没有生活的新痕迹。
但是沉不群不应该马上下手的,很有可能是她自己选择了搬家。
其实,他和李毓婷也并没有多熟悉,更没有费心了解过这位学姐,与其花心思在这个剑走偏锋的学姐身上,不如作壁上观,早些完成g地这边的事务,回公司或是军中去。
花尽颦紧了紧手心,花家近期也不会给他更多的支持,他的行为太过于冲动,而一时的冲动很可能磨灭长久的努力……呼出一口长气,花尽颦揉了揉发顶,与其思前想后,不如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花尽颦登上oa,处理这半天积攒的文件。
近些天,国外的动向频繁,花尽颦的文书里,许多的接口他都实地接触过,因此算是熟知。国外的订单数量增加了很多,多是针对含铅矿物材料的。
这些东西的利用价值不高,在国内也难以被广泛使用,盖因为它本身无法达到建筑原材料的要求,而处理它的方法与成本都极其高昂,因此作为废料堆积在了三线以下城市。
花尽颦敲了敲桌面,抽出一张纸,简单记录了这些消息。
这些材料的用向,必须弄明白。
其余的文案问题不大,花尽颦暗暗叹息,国内的生产规模近些年不断刷新峰值,但正因如此,花尽颦经手的交易才更多,也让花尽颦看到了更多的问题。
用资源换取技术,是国内存在的普遍性问题,但这个问题却倾向于无解。
要养活大量的人口并迅速致富,基础学科的研究投入就不可能多,创新导向的投入比例而更不可能过大。
想要摘桃子,只能去学,去买,去偷。但即便是这样,也远远不足,整个g内的大环境导致了必须扩大生产,引导更多人获得工薪……
花尽颦揉了揉眉头。
无论是打政治战还是经济战,g内都还远远不足。而要突破技术,就要更改上层建筑。
即便是花家,也没有人愿意去动这块蛋糕。
繁华着锦,烈火烹油。
处理完事务,夜色也有些浓重了,花尽颦阖上笔记本,轻轻呼出一口气。他收拾好家里,简单的洗漱,换上了睡衣。
揉了揉眉心,花尽颦放下水杯,,把厨房的垃圾袋打上结,拉开房门。
没料到,房门不远处,李毓婷正站在那里,手里拿着钥匙。
李毓婷一回头就看见了花尽颦。再见到花尽颦,李毓婷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但她明白,自己不想见到花尽颦,也不太敢看花尽颦。
李毓婷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她会在乎身边人对自己的看法,也会在乎他们的评价,更在乎舆论的导向和周边的环境。她想过搬出去,换一个地方住,只是这几天太过繁忙,而花尽颦也没有回来,所以搁置下来了而已。
“学姐,请等一下。”花尽颦随手把水杯放在鞋柜上,向前走了几步。
李毓婷垂下头,微微呼出一口气后转过身看着花尽颦,“尽颦,你有什么事吗?”
花尽颦用掌心按了按有些疲惫的眉角,集中精神,然后看着李毓婷的双眼,“学姐,或许我们可以谈一谈?”
“今天太晚了”,李毓婷笑了笑,理了理头发,“下次有时间再说吧。”随着说话声,门也打开了,李毓婷微微笑了笑,进屋关上了房门。
花尽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李毓婷不愿意和他谈话,难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