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只要找到了人,也不会太为难。骤然听到爆炸声,他赶紧派人去察看情况,结果说有武装部,便知这疯子今日不会罢休。
这都是钱啊!培养一个出色的园区极为不易,他们这行可不像江屿那样来钱多,虽然风险低,但都是费心费力费时的活。
就这么炸了,一天就得损失上百万。
江屿手肘搭在椅背上,似笑非笑:“你家那位都没备茶,哪轮到你。”
费敬有些挂不住脸,侧头看到地上的尸体,脸色彻底垮了下来。
陈家内讧多年,这块园区是二当家陈应所的,而江屿和陈绍安走得近,自然就不对付。
瞧着江屿杀了园区老板,又刁难主管,费敬不免深析他在借着机会替陈绍安出头,或者看上了诈骗这块蛋糕。
不过二当家有交代,园区可以没,但不能白送人。江屿惯用钱平事,这不就在当散财童子。
费敬说:“您一声不吭就把人杀了,不合规矩吧。”
“有意见,让陈应所来找我。”江屿扫了眼周强的手腕,要超时了。
“那倒不必叨扰二当家……”
话未说完,被一声冷嗤打断。
“怎么,”江屿说:“他陈应所本事大,我就可以被叨扰?”
“您言重了!”费敬笑了笑,做戏似的拍了下自己的嘴,“瞧我这张嘴,不会说话!”
果然是一个窝憋出来的,做事风格都一样。
“既然你也喜欢掌嘴,”江屿偏过头,“强子,给费大哥也拿一百万。”
这声大哥费敬担待不住,忙出声制止:“江先生,您可别拿我逗乐子!”
说着,他顺势打量起四周。
一百万买叁条人命和一个园区,实在不够。费敬啧了一声,朝着人群大喊:“你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有这闲工夫多爆单,赶紧去工作,都散了!”
嘶!
童颜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察觉到男人脸上的笑容隐藏着危险,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根烟,放到了他的嘴里。
’这人怎么敢在颠公头上耍威风,把他惹生气还怎么开口。’
江屿的目光从那根烟上移到了她身上,看着她拿起火机,摩擦滚轮点燃火焰,然后凑到了跟前。
真是个小机灵鬼。江屿捏了捏她的脸蛋,“你要多等一会了。”
童颜点点头:“好的。”
人群互相对视,一边是老板,一边头回见面不认识的人物,大家心知肚明该听谁的话。这会光头正暗自庆幸,终于有人来救场,然下一秒被打破。
“砰!”
陈卓开枪,打中第一个站起来的人的心脏。周强第一时间按住罗纳的肩膀,告诫他不开炮。
然听到枪声的那一刻,童颜下意识地圈住身边男人的脖子,捂住自己的右耳。
江屿瞧着她畏缩惧怕的样子,有点好笑。看来是只窝里横的小野猫,出了门,只有屁点儿大的胆子,可她又敢开枪杀人。
对面的几人倒是举起了枪,可耐寡不敌众,被一群佣兵围堵。
矛盾一直都存在,费敬也不怕事情闹大,江屿再发疯也会顾忌陈家。死的人越多,花的钱就越多,陈家不会在这方面吃亏。
思考完,费敬就和他的名字一样,保持着敬意:“江先生,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再次被打扰看猫,江屿不耐烦,把手中的烟弹在费敬嘴上,“那就别说。”
后者敢怒不敢言,自顾自的,捂着被烫伤的嘴走到光头身旁,眼睛却在看着女孩。
他神情夸张,指着光头说了句“人打了”,又走到尸体旁,指着说了句“也杀了”,还问了句“还不够”,却分不清在和谁说话。
童颜全程看在眼里,以为在说她不饶人,毕竟事情因她而起。她怯生生地瞄了眼江屿,可他神色平静,就像是在看一场演出。
费敬又走了过来,皱眉质问:“江先生,您现在是对园区这一块有了兴趣?”
话锋突然转换,陈卓偏头看了过去,能明显感觉出男人的气息不对劲。
陈卓和他见过几面,听说他曾经跟陈绍文打了个平手,给了他一支私人武装,后来有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江家不碰陈家的生意。
虽然江屿这人做事不留余地,但他一旦承诺了,就绝对会做到。否则陈卓作为陈家人,也不会帮他做事。
费敬这矛头挑得太过火,不知道他是不知情呢,还是在故意装傻。
就连童颜都看不下去,这人前面说那么多,还以为在为死去的人鸣不平,可现在又扯到不想干的事情,居然是想挑起矛盾,还打算把责任全赖在她身上。
“你演聊斋呢?”童颜出言讽刺。
江屿倏地看向她,失笑出声,摸摸她的头。
这样,是开心了吧。童颜胆子大了些,见那人一脸疑惑,嗤笑道:“蛇蛇硕言,出自口矣。巧舌如簧,颜之厚矣。”
此言一出,费敬确实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