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控制我,尊重我的合理意愿,我童年过得很快乐,同龄人该有的欢乐我都有。”言清笑着解释,他可不想因此让她对自己父母产生畏惧心理。
张灵脸都红透,小手揪着他毛衣下摆,低头小声嘟囔,“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言清觉得可爱,笑着俯身亲了一口她发烫的脸蛋。
然后她一脸娇羞,抬起水灵灵的眸子看他,踮起脚尖回吻了一下他的唇,刚想分离,就被他按住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亲了一会儿,言清适时停下,下巴抵着她脑袋轻喘。
顿了那么一会儿,在心里斟酌一番,他还是说出口:“读小学的时候,我爸带我参观过一间制作辣条的黑作坊。”
说着言清紧皱眉头,回想起那段记忆,心里十分不舒服。
时隔多年,他依旧记得那些令人作呕的场景。
那是位于郊外的一处偏僻小作仿,由几间红砖瓦房围成,中间有一片坑洼不平的水泥地,看起来破旧简陋。
黑作坊无证经营,卫生条件极其不达标,食品加工过程更是让人恶寒反胃。
破旧脏污的台面满是半成品,肮脏的地沟里也堆满了辣条面筋,空气弥漫一股浓重的香精味。
大锅里的油黑不溜秋,不知重复利用了多少次。
蝇虫到处乱爬,许多老鼠在此定居留窝,家族体系庞大,叁叁两两从中爬过,饱餐一顿后离开。
工人连基本的防护措施都没有,衣着邋里邋遢,工作态度散漫,随意的说话聊天,唾沫满天飞。
食品安全毫无保障可言。
那环境用脏乱差去形容都是赞美了。
最让言清心塞的是,在包装出货的最终流程中,他看到了熟悉的包装袋,这个牌子他吃过一次。
那天回家以后,他幼小的心灵被这些恶心的画面持续冲击,久久不能平复。
从此留下心理阴影,与辣条永远绝缘。
看到就会不舒服,闻到那股味更是反胃。
其实从小他对零食并不热衷,父母也教导过他少吃外边的零食,在同龄人嘴馋渴望零食的年纪里,他更喜欢吃家常饭菜,但偶尔也会吃一些。
儿时的同学友谊十分简单,有零食就分享,他也跟着吃了些。
“有次一个同学分了我一包辣条,我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吃,我爸刚好下班回家,碰见了。”说着,言清面露无奈,“他当时并没说我,不久就带我去了那间黑作坊。”
那时他读小学叁年级,周末假期结束后回校,他给作业一个同学抄,作为感谢硬是被塞了一包辣条。
“你爸还真是……”张灵仰头看他,忍不住评价一句,“人狠话不多。”
言清笑了声,内心对此表示赞同,他爸是商人,多年在商场上摸爬滚打,锤炼出精明狠厉,杀伐果断的气质。
“不吃就不吃了,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经历。”张灵说着抱紧他,柔声安抚道。
不用他再去形容看到的场景,她已经心里有数了,她虽没亲临过现场,但也在网络上看到过卧底记者拍摄到的画面,实在是触目惊心,不堪入目。
这时锅里的水滚起来,言清松开她,让她去碗柜拿两个大碗过来。
见粉煮得差不多,用筷子刚好可以夹断,言清关小火,接着下料包。
两包螺蛳粉煮好,空气弥漫一股特殊的浓烈味道。
此外,言清还煎了两个荷包蛋,从冰箱里拿出两个腌好的鸡腿放烤箱里烤。
言清吃得多,张灵拿了个大号的碗给他。
辣红油料包是后加的,言清那碗加了整整一包,张灵加了叁分之一就觉得很辣了,对他吃辣的能力表示钦佩。
他们坐在餐桌前一起嗦粉,空气里是滋遛滋遛的嗦粉声。
粉又辣又烫,张灵吃了几口,就被辣得眼泪鼻涕直流,脸蛋更是红彤彤的,她一边吃,一边哈着气拿纸巾擦眼泪醒鼻子,桌面堆了好多纸团。
反观言清,只是额前出来些汗,脸被辣得有些红。
“吃不了辣,下次少放点。”见她被辣成这样,言清站起身,倒了杯水给她。
张灵接过喝了几口,不服气地说,“我吃得了,有些人吃辣就会有这样的生理反应。”
“那你慢点吃。”言清也不知有没有信服,只是开口叮嘱一句。
“好。”张灵擦掉眼泪,继续开干。
煎得嫩香诱人的荷包蛋配上螺蛳粉的灵魂汤汁,味道简直不要太好,张灵几口干完,嗦了一大口粉后,拿起烤的焦香的鸡腿开啃,边吃边望向对面大口嗦粉的人。
其实这不是他俩第一次一起吃螺蛳粉。
第一次是在她家用小电锅煮的,一次只能煮一包,当时刚煮好第一碗,张灵就让他先试吃,若是吃不惯,就换成武汉热干面料包给他,毕竟有很多人无法接受螺蛳粉那股味。
言清开始闻到那股味是真的不适应,直皱眉头,在张灵疯狂的输出安利下,才尝试着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