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一仆,猛地抱住筮坞戍,忘情叫道,“嘻,太好了!那我们一言为定!”
筮坞戍看着眼前扑过来的香软,身子立时微微一僵,糖莲子身上那有一股清甜的花香,让他的脸颊不由的泛起不自然的微红,糖莲子似是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脸颊也是一红,急忙往后退了退,支支吾吾的低头绞弄着手指,:“对不起,我,我只是太开心了……嗯,粥,粥有些凉了,我去给你热一热……”
说罢,也不等筮坞戍再开口,就端起那碗热气腾腾的粥,羞红着脸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只留下筮坞戍一人像是根木头似的坐在床上。
蓬莱。
舞花娘缩在角落里,身体微微一动,后背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那鞭伤纵然过去了十多日,却还是痛的她欲生欲死,她轻轻掀起衣袖,一道刺目的暗红立式暴露出来,她咬了咬牙,将金创药撒了些许上去,锐利的痛楚让她不由皱紧了眉头,呻吟了一声。
“要不要我帮你?” 春无踪幽幽闲闲的走了进来,春水潺潺的声音随着他走路而响动起来,仿佛他所过之处,都在下着冷冷春雨。
舞花娘瞥了他一眼,将脸扭到黑暗处,不理会他,她身上这狠厉的鞭伤都是他给自己的,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
“怎么,还在生气呢?”春无踪阴柔的脸上漫起一抹笑容,他轻飘飘的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伸手抚摸着她乌黑的青丝,脸上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何必这么小气,我毕竟没有对你的脸下手,不是么?
舞花娘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的伸手去捂住自己的脸,目色有些惊恐。
春无踪又笑了笑,伸手覆上了她娇美如花的面容,声音轻柔如泉水,:“事情失败了,总是要罚的,正如成事了我自然会赏,一个道理,我让你去色诱他,你失败了,挨这几十记鞭子,才能长记性,学会如何动脑子。换一个角度想,我这也是在教你……”
“你又想让我为你做什么?”舞花娘微微侧了侧头,皱眉躲开了他的手,相比他的狠厉,她更惧怕他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那阴森森的手总能让她每一个骨头都冻得咯咯作响。
“你不喜欢我碰你?”春无踪的眸子眯了一下,阴柔的脸上似多了一层阴云。
“换做你是我,你也不会喜欢”舞花娘自言自语的低语了一句,清潋美丽的眸子直视着他道,:“你要我做什么,不如直说”
春无踪凝视了她片刻,唇角冷笑了一声,背过身去缓缓道,“你可听说过人彘?
“人彘?! ”
药仙谷。
一阵清越笛音袅袅传来,霏云敛正在山中采药,听着那笛声如此悦耳动听,不由循着笛声一路走了去,待走到那冰泉时,便看见韶华年一身素白锦衣坐在青石上,看着眼前含苞待放的花苞,手中拿着一把短笛,那玉笛通体青翠,在夕阳之中宛若一块碧玉。
别人穿白衣或是显得清淡无争,飘飘欲仙,或是显得洁净素雅,满身书卷气,但是韶华年一身风流潇洒的气质即使是在寡淡的白衣下,也彰显的淋漓尽致,更显浪荡不羁,宛若闲云野鹤。
听见脚步声,韶华年停了曲子,转头朝他看过来,那双沾染春花秋月的桃花眸子微微弯了弯,
“原来是霏神医啊……”
霏云敛面色微微有些不自然,拱手道,:“韶公子切莫这般叫,我还未曾出师,更不敢自称神医……”
韶华年不以为意的弯唇一笑,目光灼灼看着他:“现在不是,以后未必不是”
霏云敛没与他争辩,只是转眸看着他手中玉笛,有些歉意道,:“方才采药时,突闻笛声清越动听,便闻声而来,不想却是打扰到公子雅兴,实在抱歉……我这就走……”
“且慢,我这正好有坛女儿红,霏神医,可愿与我同饮?”
“都说莫唤我神医了……”霏云敛微微拧了些秀眉,再次纠正道。
“好,那霏……大夫,可愿陪我喝两杯?”韶华年忍笑改口,他看着对面男子那和善温润,儒雅清隽的面容,就忍不住想逗弄他一番。
“我不会喝酒……” 霏云敛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顿了一下,又补充道,:“烈酒伤身,韶公子也还是少喝些吧……”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韶华年不以为意的笑笑,拿起酒瓶仰头又大口饮了几口,微微叹了口气,:“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若是人生没了美酒相伴,纵然是长命百岁,又有何意思?”
霏云敛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他那软塌塌垂下来的左手,犹豫了片刻,开口道,:“你的手何时伤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
“公子的手可否让我看看?”
韶华年摇了摇头,将手往袖子里缩了一下,:“不必了”
“若我看的没错,你的手是新伤,若是治理得当,或许还会有复原的机会”
韶华年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摇头笑道,“可我并不想治好这只手”
“为何?”霏云敛惊诧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