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
楼里,不停传来少女的吵闹声,
“放我出去!我要找阿筮!我要出去!为什么、门打不开!阿筮!阿筮!”
把守在门外的两个弟子,看见筮坞戍走了过来,急忙一脸恭敬的行礼,齐声道
“圣蝎使!”
筮坞戍看了看手中的汤药,淡淡道,:“把门打开”
“是!”两人应了一声,将门锁用钥匙打开。
门,被缓缓打开,筮坞戍还不及进去,一个粉色衣裙便直直扑进他怀中,哭着嚷嚷道,
“阿筮!阿筮!这么久你去哪了?!我怕!他们、他们坏,不让我出去!”
筮坞戍拉过她的手将她重新带回屋子里,让她坐在凳子上,“你生病了,我去熬药给你喝,趁热喝了吧”
糖莲子扭头看了一眼那黑乎乎的汤药,立即满脸抗拒的摇头,
“不,我……我没病,我……我不喝!苦!”
“乖乖喝了它,你病才会好” 他将碗伸到她面前,好言相劝。
“我不喝,我要出去玩!”糖莲子噘着嘴大声道,这几日一直被关在这小屋里,早就憋坏了,好不容易能看到外面的太阳,她心急的哗啦一下站起来就要往外跑。
“喝了药才能出去” 筮坞戍将她拉了回来,脸色异常严肃。
“我不喝!我不喝!”她看着他沉下来的脸色,小脸也跟着垮了下来,小手一挥,就要去打翻他手中的药。
她手还没碰到碗边,手腕就被筮坞戍硬生生的紧握住,一股钻心的痛立即从手腕处传了过来,她皱着眉头挣了几下没挣出来,又看着筮坞戍暗沉沉的脸色,心中顿时无限委屈起来,不由小嘴一撇,哇哇大哭起来,
“呜呜呜……放开我!你是大坏蛋!放开我!”
筮坞戍不说话也不松手,只是眉头微蹙的看着她,没等到筮坞戍的哄劝,糖莲子心中更委屈了,这几日他一直把她一个人关在这小屋子里,又不准她出去,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他,他却又这般蛮不讲理,她哭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整个身子都赖在地上,放声大哭着。
“你这像什么样子,快起来”
“不起来!就是不起来!”糖莲子一边呜呜哭着,一边气愤愤的大叫着。
门口那两个弟子面面相觑,心中都有些狐疑这一向疏离冷漠的圣蝎使怎么会突然带一个傻女人回来,还如此关心她。
“你们先下去吧” 筮坞戍头也不回的朝那两个弟子吩咐道。
“是!圣蝎使!”
“是!圣蝎使!”
二人同声应道,互相看了一眼,退了下去。
二人离开后,屋子里便只剩下糖莲子不知疲倦的哭声,筮坞戍一震衣袖,那虚掩着的门便被重重关上,他蹲在糖莲子身边,拿勺子舀了一勺药汁递到她唇边,轻声哄道,
“只要你把药喝了,我就陪你出去玩”
但是显然糖莲子已经被他激怒了,此刻的她根本听不进他任何话,她一把抢过他的勺子重重摔在地上,含泪大声叫道,
“我不要!我不要你陪!你是大坏蛋!你走开!”
筮坞戍眼眸深了深,看着那碎成几块瓷片的勺子,目光清诡,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不喝!我不喝!” 糖莲子的怒火转移到那一碗药上,她目光恼怒的又要去摔他手中的药碗,却被筮坞戍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她不甘心的还要去抢,突然身子被他一只胳膊用力揽入怀中,下巴被他一手抬起,她还来不及反应,他已俯身吻在了她唇上,他的唇很冰,很凉,带着清冷的雪松气味,袭上了她粉嫩嫩的唇瓣。
她一时间竟呆住了,甚至忘记了反抗,直到苦涩至极的药汁顺着他的口中流入她喉中,她才激烈的再次反抗起来。
但是她那小小的力气如何抵抗的了他强制入侵,只能任由他紧搂着自己,一次次将苦涩的药汁喂入自己口中,但是那汤药实在是太苦了,让她很快又再次愤怒起来,她挣扎了几下,见仍是逃不开禁锢,索性目光一恼,用力咬在了他唇瓣上。
暗红的血珠,从他凉淡的薄唇上渗了出来,淡淡的血腥味飘了出来,血一滴滴顺着他们绞缠的唇上流淌下来,比冬日里的红梅还要凄艳刺目。
筮坞戍看着她清澈眸子里那浓浓的愤怒之色,目光掠点涟漪,但是很快又重归岑寂,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将最后一口药汁灌入她口中……
夜晚。一阵阵清冷夜风拂过窗棂。
屋内,灯火苒苒。
糖莲子喝完那碗药后,很快便陷入昏迷,额头上还渗出很多汗珠,但是口中却呢喃着不停喊冷,额上的温度滚烫的吓人。
筮坞戍坐在她床前,虽然面上俊容依旧淡定无波,但是那双眸子却有些忧心忡忡。
这药虽然能解忘忧蛊,但是药性却很强烈,寻常女子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猛烈药性,更危险的还会被药性反噬,若是那蛊虫宁死不愿意离开宿主,那她的身体必受万虫噬骨之痛,就算是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