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行不通?!請解釋!」洋平轉身面對櫻木,抱著胸,一副主考官在面試的模樣。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表情平板肅穆到不行,櫻木差點就要因為他老氣橫秋的說話方式而噴笑出來—但~最終他決定還是把皮繃緊點才是上上之策。
「因~為~簡訊全都被我刪啦!」他聳聳肩,實事求是地回答:「沒有證據警察不會理我們的啦~」
這裡是法國,而他們是黃種人……基本上,在世界各地,不論號稱種族多平等的國家,對於膚色這種東西,或多或少……一定還是會有待遇上、主觀上的差別……像這樣手頭上沒任何證明就跑去報案,他們最後大概只會被當作惡作劇的觀光客而被掃地出門吧。
洋平沈默—櫻木的解釋在情在理,讓他一時難以反駁。
櫻木見他有些動搖,更是再接再厲地說服他:「你別想太多~那一定只是惡作劇啦……就算不是,我也有一堆保鏢在身邊,到時候誰怕誰還不知道哩,哼哼!」
他鼻孔朝天,很得意地哼出幾口氣。
貓眼掃視了周遭跟著櫻木的黑衣人,終於半妥協地嘆了一口氣~
「好,我現在不報警~但、是……」他盯著櫻木明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氣勢磅礡地加了但書—
「要是再有一封這種簡訊,我立刻報警~所以你不准刪掉,聽到了嗎?」貓眼逼視著飄來飄去的金眸,執意要聽到對方的答覆。
櫻木皺皺鼻子—他真的覺得是洋平太過神經緊張了~
「櫻~木~花~道~」帶著威脅的男中音響起—他只得舉起雙手投降。
「聽到了聽到了。」他最怕洋平連名帶姓叫他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