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等着。
她是吃过饭了,本来不饿,先前那么吓一遭,这会儿看见热腾腾的食物,又有些馋了。
赵恪洗完澡出来,看到没动过的食物,再看着她乖乖等他的模样,没来由的心一暖。
他就近坐在她身旁:“怎么不吃。”
她顺口回答:“一个人吃饭有什么意思。”
话一出口申屠念就后悔了,偷偷瞄他。
她说错了话,之前有很多次,在这张餐桌上,都是他一个人吃饭。
赵恪没放心上,他夹起其中一块炸鸡,吃的挺香,大概是真饿了。
申屠念也跟着动筷。
“不知道你有什么忌口,看着好吃的都点了。”
“我不吃动物内脏和香菜,记住了。”
最后那叁个字……总感觉哪里怪怪的,申屠念听了一耳朵,没细想。
“你呢?”他突然反问。
“什么?”
“有不吃的吗。”
申屠念耸肩,回答时不自觉挑了一下眉毛:“我不挑食。”
能从中听出几分优越感。
赵恪抬眸,看着她拿着塑料小勺正在舀圣代,特意避开顶层的蓝莓果酱,只吃底下的奶油冰淇淋。
看破不说破。
一顿饭下来,赵恪算是看出来了,她不仅难伺候,还很贪心。
海鲜生冷不吃,带刺带壳不吃,重油重料不吃,嘴挑还眼馋,点了那么多菜,只吃两叁口,一旦不对味就再也不碰了。
她跟他说什么来着,不挑食?
赵恪笑了。
关于“申屠念对他充满胜负欲”这件事,赵恪从一开始的“莫名其妙”到后来的“可以理解”,经历了一段时间的自我调适。
毕竟他们的初次碰面,并不算和谐,甚至夹杂着火药味。
而这份“不对付”,是他先挑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