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深宅大院的阴私。
后来也来了几个新人,可莫名其妙地都没有待很久。
可你已经没什么好奇心去打探他们到底为什么如此,当一个沉默本分的哑巴比什么都要强。
不知不觉你已经照料云四郎七年了。
他不常出院子,你也基本上没有出过院子,只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有几次他吐血了。
你吓得背着他去找大夫。
可府中哪有什么人会理会这个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的公子呢?
你在雨夜跌跌撞撞地碰到了一个人。
对方架势颇足,你以为要被他们给打一顿了。
“心情正好,帮他们寻个大夫吧。”他的声音慵懒从容,只一句话就将云四郎给拽出了深渊。
后来你才知道那位是三公子。
待云四郎醒了之后,你想着得去弄些东西给他补补,难得出了一次门。
花园之中,那位公子正在大摆宴席。
曲水流觞,风雅意趣。
你也听闻这位三公子行事颇为骄纵,和一众公子坐在湖心亭中吟风弄月。
“帮我们把那酒盏拿过来。”有公子发话。
你低下头,把那酒盏拿在手中递了过去。
“过来。”强硬的呼唤把你给叫了过去。
你小心翼翼地从中间走过去,来到了云三郎的面前。
“公子请。”你把酒盏递了上去。
他却用一柄折扇挑起你的下颌让你直视他。
金尊玉贵养的公子哥儿模样自是上乘的,唇红齿白,眼波流转,尤其是眼尾的一点小痣,颇为艳丽动人。你曾经听闻三公子不过偶尔在下马车时露出小半张面容就已经被京中的各位女君追捧了。
“什么名字?”
“珞珞。”
这是云四郎在得知你没个正经名字时给你取得。
“不错的名字,日后来我身边伺候罢。”
你心中一惊,有些畏惧。
其实你挺满足在四公子身边,除了年幼时的那个噩梦,你后来都颇为顺遂,你的钱也已经攒的差不多了,再过个一两年就可以给自己赎身,做点小生意,日后娶一房温柔乖顺的贤夫。
“罢罢罢,你且好生考虑考虑。”他似乎没准备为难你什么。
可你总莫名觉得害怕。
你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周遭的小公子都在盯着你,你心中害怕极了。
等你忐忑不安地回了院子,云四郎坐在院中。
他的神色沉沉,呆在他身边多年的你自然察觉到他似乎气恼了。
“跪下。”他冷淡地说道。
你跪了下来。
他的面色极其苍白,唯独唇色因着气恼而格外艳丽。
“为什么呢……”他轻抚你的面庞,“你是要离开我了?你是要去攀高枝去了吗?”
“没……奴奴没有……”你急忙辩解,“只是去帮公子找些吃食补补身子。”
“没有遇到别人么?”他问的话似是而非。
你没反应过来,摇了摇头,却见他的表情愈发阴郁苍白。
“骗子……骗子……”
他踉踉跄跄起身,你跟着想要扶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继续跪着,我为主,你却欺瞒。”
你有些委屈,可又不知道该从何辩解。
你太笨了。
你的膝盖开始疼了,可你整个人像个木头人般一动不动,不知何时又开始下雨了,初春的雨还是冰凉刺骨的。
你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噩梦的时候。
你支撑不住了,彻底晕倒了过去。
晕倒之前,你感觉好像有什么人先抱住了你。
醒来的时候,你好像在暖呼呼的被子里,有人坐在你的身边。
你从未这般靠近过四公子。
这些年你不是没听过他的传闻。
家主当年是倚靠他的生父扶摇直上的,可后来,四公子的生父终归成了糟糠之夫,之后甚至被降做侍君。
而家主对于这个儿子,自然也不算欢喜,因为不过是他父亲不甘心算计家主所留下来的产物。
有时你也会在想,是不是人一旦有了钱和权都会如此。
会越来越贪心。
“已经上了药。”不知何时四公子也醒了,他靠着你,你本能地想后退,从前你不懂事,时常会和他蜷在一起互相取暖,后来你也慢慢长大知道女男有别。
“你果真是厌了我。”他似乎有些难过。
你向来吃软不吃硬,他都如此,你自然又有些歉疚。
自小到大,其实待你最好的都是四公子无疑了,在最冷的冬日,最难熬的日子,都是你们互相抱团取暖扛过去的。
“公子,没骗过你。”你低头说道,“之前只是遇到了三公子,三公子先前救了你,是恩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