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紧了她身上的衣服,将她像个蝉蛹一样裹起来。
赵呁砚想说什么,又看向那个虚软无力的乞儿,觉得马上离开,弃了那小孩似乎也不妥,便也没再说话。
夏卿默默地看着少年轻柔地安置她,不禁眼眶有些湿润。
原本以为自己要死了,又被这少年捡回一条命来,她也知自己现在狼狈邋遢得很,却也被这样温柔地保护着,想来,世上真的好人要比坏人多一些。
原本一直慌乱紧张的心,第一次平静下来。
总会好起来的。
她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逃出来约莫是错的,待在傅捷身边当个金丝雀,好过这风餐露宿、躲躲藏藏
可是现在她捡回了命来,又觉得在求生欲强烈得近乎没有理智之时的想法委实荒谬。
她而今这番,不也是拜傅捷所赐?
若是他放过她,那她大可正大光明地住客栈、游玩,生病了好好地看大夫,也不至于为了躲避收捕的人露宿在这些地方。
因也是他,果也是他,若是逃不出去,那便决计不会快乐了。
这么一想,夏卿又开始有些怨怼那人。
”小乞儿,你饿不饿,昨夜还剩了个馒头,等下给你烤了吃可好?“
君厌笑得得意。
夏卿被他的笑感染,觉得心中忽而敞亮起来,笑着重重地点头。
君厌情不自禁地又摸了下小乞儿的脑袋,便屁颠癫地生火去了。
幸好昨天捡的柴火多是粗树枝,倒很经用,那锅里的草药上虽全是柴灰,但将就着煮上一碗喝了,总比没得药得强,君厌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