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惜,你别在那遮遮掩掩的,我这个人行得正坐得直,没什么不能说的,你赶紧的。”
曹云德可不想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陈锦惜重重地唉了一声。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听他们说,曹主任你大张旗鼓地搞这个什么征稿大赛,原来是为了谋私利,这第一名啊,早就已经内定下来了,就等着其他人陪跑呢。”
“你胡说八道!”
曹主任一下子被扼住了咽喉,恼羞成怒的样子看着还挺吓人。
陈锦惜捂着心口往后退了一步。
“曹主任你别生气啊,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曹主任你为人如何,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虽然这个征稿大赛的宣传效果不怎么样,好像也不太适合咱们整体文化水平不太高的实际情况,看起来不太像是曹主任你这种宣传老手应该出的主意。”
陈锦惜故意停顿了一下,看曹主任又要破口大骂,这才话锋急转。
“但老马尚且有失蹄的时候,你这肯定都是为了厂子好,病急乱投医嘛,说到底也是心急了,况且这征稿大赛也让厂长叫停了,只要宣传效果好,走点弯路也没什么。”
陈锦惜可谓是把好赖话都给说了个遍,这下子曹主任反而不敢再拿着征稿大事的事闹腾了。
虽然陈锦惜的这番话没有什么实证,但是足以在厂长的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如果他还敢钦点陶晓池那个肚子里面没有几量墨的蠢货当第一名,那就是往枪口上撞了。
眼看厂长和曹云德免不了互相试探一番,陈锦惜非常善解人意地退了出去。
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这高层的权力角逐,她可就不跟着掺和了。
解决了这一桩事,陈锦惜心情大好,结果一出门就遇上了气呼呼的徐娇儿。
“陈锦惜,你可真有心机。”
面对这无端的指控,陈锦惜都笑了。
“徐娇儿同-志,我自认一心为公,既没有逮着谁针对个没完没了,也没有上班时间无故旷工,更加没有顶着父亲的名头作威作福,这么对比起来,到底谁更罪过啊?”
徐娇儿没想到陈锦惜这人看着柔柔弱弱的,可这张嘴当真好生厉害。
她一时气结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顶着赤红的双眼警告,“哼,你得罪了我,就别想过安生的日子,你今天是风光得意了,可你等着吧,总有你吃亏的时候。”
陈锦惜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嗯,我相信徐娇儿同-志有这个本事,不过不好意思啊,你要是有什么想做的,最好趁早,毕竟今晚过后,我可就不是什么毫无倚仗的人了。”
她说完还很是客气地冲着徐娇儿微微一笑,这才回了阅览室。
徐娇儿听得云里雾里,一时也不知道陈锦惜究竟是哪里来的跟她叫嚣的资本,不过当晚她就知道了。
这天下班之后,大家奉命留在了工厂,前几天还一脸憔悴的厂长,今天就跟吃了大补丸似的,整个人容光焕发,走路都带风。
“同-志们,今天特地让大家留在这里,就是为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