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杀心,我师傅在他们手里,如果我再拿了这些信,我师傅就无路可走了。”
徐家的手段她清楚的很。
但凡是有一点可能,他们都愿意再等一等,可如果一件事要付出的代价他们觉得承受不起,那么原先的诱饵他们就会彻底放弃。
她是可以去求助卫敏斋,是可以走近路和徐家对抗。
可是那样一来,她的师傅和师母的性命也就彻底没了,这也是为什么她费尽周章的让潘泉妥协,在信快要到手的时候却退让了的原因。
还不到时候。
杨玉清明白过来,他还是有些不安的问朱元:“那姑娘,咱们怎么能把申大夫给救出来?他毕竟是落到了王家人手里,我这些天也去打听过了,王家在贵阳当地可以说是一手遮天也不为过,本来就不是什么富庶之地……”
所以有些官员的手段就更加激进。
有一段时间,贵州和云南一些偏远地方的知县都被官员们私底下称为是阎罗殿,去了就不可能回来了。
一是因为当地偏远,许多民众被称作蛮夷,甚至语言都不通,二是因为当地的资源都被一些当地的世家大族所掌握,他们的势力盘根错节,在当地根深蒂固,甚至可以和官府对抗。
所以有些年,朝廷甚至都对去这些地方赴任的官员们不抱什么指望了,干脆就挑那些未曾中进士的又想谋缺的举人去。
有一段时间,更是连那些急着求官做的考不中进士的举人都不愿意去这些地方做官了。
由此可见当地情况之复杂。
这一次徐家挑中这个地方发难,现在想想,肯定也有那里可以方便他们施展的原因在。
他们这次算的可真是又准又狠,知道朱景先这里是打不了招呼了,付家的人如今也已经被纳入了楚庭川的羽翼,就一下找到了申大夫。
徐家的人也未免太无孔不入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朱元气定神闲的忽然笑了一声,见杨玉清愁眉苦脸的,便出声安慰他:“也不必太过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未必就会输的。”
她说这个话,杨玉清就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是啊,他有什么可担心的,再艰难的事都碰上过,可是姑娘还是带着他们走下来了,以后也一样,这一件事也是一样的。
他没待一会儿,外头便说向问天来了,朱元让人把他请进来,向问天就大步走了进来。
朱元先开口问他:“事情都办好了?”
向问天表情有些凝重,点了点头:“都已经办好了,二子跟了我这么久,把我当亲叔叔一样尊重,这回他走了,我亲自把他送回去,他的母亲老了,妹妹和弟弟都还小……就算是给他们银子,他们怀揣着巨额的银子,家里又没个可以支撑的男人,这些东西他们也保不住。我思来想去,想着您反正也已经给了我准话儿,让我尽管自己做主,我就把人都带回来了。”
他说着,就问朱元:“他们还有些田地要处理,就落后了一步,今天才刚到,我让他们先在外头等着,您看……”
朱元就立即道:“去带来见我。”
向问天语气里都忍不住带着哽咽了,他应了一声,立即就跑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敲了门,就领着一个妇人和两个孩子走进门来,先对他们说:“这就是县主,你们见礼吧。”
二子的娘是四十多,可是看上去却已经是年过半百了,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脸上也全都岁月留下的沧桑憔悴。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二子的弟妹,一个十岁,一个才不到七岁,都是一团孩气的模样,都局促不安的跟在二子的娘身后,二子的娘急忙推搡他们跪下,小孩子从小在乡下没来过这样的场合,不肯跪,被二子的娘推搡了几下之后就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向问天惊了一跳,很怕朱元会被这样的阵仗吓到,急忙走了几步低声安抚两个孩子。
二子的娘又是气又是急,哽咽着带着哭腔去掐女儿的手背:“让你们跪下跪下,让你们能懂事一些,你们怎么就是不肯听呢?!”
现在一家子都要跟着县主才能过日子了,孩子们也要靠着县主的一点儿怜悯才可能会生活的更好。
如果现在就把县主得罪了,让县主不高兴,那以后可怎么办?
岂不是四六不靠了?
可孩子们却被这样紧张的气氛给吓着了,一下子忍不住哭的更急了。
牵制
杨玉清忍不住就挠头,很怕朱元会忍受不了孩子的哭闹。
可是朱元却并没有不耐烦。
这两个孩子的哥哥是为了保护她才出事的,那也才是个半大的孩子,却早早就已经丢了性命,如果不是这样,这两个孩子也不必这样寄人篱下,这么小就要学会看人的脸色。
她心里发酸,从书桌后头绕出来先蹲下来握住了二子的娘的手,轻声道:“婶子,不要为难孩子,他们还小呢,还不懂这些。”
二子的娘张大娘没想到朱元竟然这样平易近人,对这样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