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对方觉得是理所应当,不会有半点感激,可当你一旦出现了什么失误,那就都是你的问题了。
徐二少爷想起了自己的祖父和父亲。
他们不也一样吗?
平常被嘉平帝使唤,等到嘉平帝用不上他们觉得厌烦的时候,那么徐家做什么都是错的。
他眯了眯眼睛,没有再说话。
秦大人倒也没有再过分多说,他到底心里还是有些清楚的,发发牢骚也就罢了,他们到现在为止,还是欠缺不了徐二少爷的支持。
徐二少爷就总算是得了空回了自己房里,他做的头一件事,就是把刚才被秦大人拍过肩膀处的那件大氅给脱了下来。
伺候他的丫头都是跟着他很久的了,非常了解他的性子,一见如此,立即就将东西给收走了,给他换了一件新的上来。
徐二少爷摆了摆手,重新穿好了大氅,便去属于自己的书房,去见金宝派来的人。
如果不是为了柳大夫,他早就已经去见了,只是要忙柳大夫的事,所以才又推迟了许久。
金宝派来的是他的儿子,现如今也已经十九岁了,叫金荣,见了徐二少爷就急忙行礼,他跟徐二少爷本身也是比较熟悉的。
徐二少爷对他的态度也比对着秦大人的人和善多了,随意的点了点头就让他不必多礼,问他吃饭了没有:“有些事情耽搁了,否则的话早就让你进来了,怎么样,没有被冻着吧?”
金荣的性子和他父亲差不多,都是大咧咧的,闻言就拍着胸脯笑了:“二少爷是小看我,我在那边林子里可比这里冷多了,就算是那样也是眉头都不皱的,这里的天气对我来说可暖和多啦,冻不着我。”
徐二少爷忍不住被他的样子逗得笑了,自己坐下了之后让他也坐:“怎么样,这次你父亲让你过来,时不时已经有了收获?”
金荣说起正事就正经多了,急忙对他道:“二少爷,我们按照您说的,到处搜集他的消息,真被我们问出来了,前些时候临近关外的一处猎户家里收留过一个陌生人,虽然形容都对不上我们要找的人,但是这个是可以乔装打扮的,我父亲怀疑那个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但是我们一路跟过去,却发现那人已经不在那个猎户家里了,问过那个猎户之后,才知道人是被官兵带走了。”
官兵?
徐二少爷手里的动作停顿下来,猛地看向了金荣,一时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竟然许久都没有说话。
杀绝
不可能的,西北那一片可大多数都是他父亲的旧部,他早就已经通过各种渠道跟他们打过招呼,如果真的在那里落入了官府手里,那么不可能毫无声息,一定瞒不住,会有消息流出来才对,但是他这里却半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不可能是他的消息闭塞,流水一样的银子花出去不可能一点儿声响都听不见。
那么就是楚庭川也知道当地的守将里头有人信不过,所以才只找了自己信得过的人,打算养好伤之后再偷偷潜回京城?
他很快就把可能的那些因素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脸上的表情冷淡。
但是楚庭川真是想的太多了,大约楚庭川还当现在的徐家是从前那个畏首畏脚的徐家吧,真是可笑。
他点了点桌面,认真看着金荣道:“我有件事要吩咐你去做,你一定要把这件事做好,否则的话,就会影响不知道多少人的性命,你明白吗?”
金荣立即就肃然了脸色,他从小深受父亲影响,对于徐家的人忠心耿耿,现在徐家只剩下徐二少爷一个主子了,他当然就对徐二少爷死心塌地,听见徐二少爷这么说,金荣毫不迟疑就做了个发誓的手势:“属下若是敢不尽心,一定遭天打雷劈!”
徐二少爷对于金家人的忠心是很信得过的,因此摆了摆手让金荣不必如此,便道:“楚庭川是个很狡猾的人,他现在能够投奔的人,说明他对于他们的忠心是丝毫都不怀疑的,能够让他如此信任的人,没有几个,他对于沈家众人,恐怕都不能如此信任,那么,在西北又能够收容楚庭川还能够暂时避人耳目的,这人选并不难猜,我想,大约是在大同。”
大同!
金荣瞪大了眼睛,他对于徐二少爷向来是很崇拜的,现在徐二少爷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他便也自然的就问:“那少爷,我们要做什么?大同只怕是不好下手啊!”
他说的是真的,大同可是军事重镇,自来都是重兵把守,守卫森严,如果人真是进了大同,那要隐藏起来还是很容易的,大同毕竟是西北重地,遍地都是士兵,要在那里找人,还要杀人的话,真是太难了。
“别紧张。”徐二少爷丝毫没有任何迟疑:“现在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我也知道,大同守将如今是重新披挂上阵的陈老将军,陈老将军是楚庭川的老熟人了,但是那都没什么用处,因为虽然他是守将,但是却也要受巡城御史的制约,你放心吧,巡城御史是我父亲的同僚,他到时候自然会配合你,你只要放手去做就是了。”
金荣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知道徐二少爷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