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沮丧。
鹤熙侧躺在床,灯不开,整个房间都是暗的,如同她现在的心情。不能说鹤熙矫情-明明想爱凯莎又狠心拒绝,如果她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alpha,她一定会疯狂的爱她,不用等凯莎说那些相当于求婚的话,她多想强压她在墙,亲吻她拥抱她,甚至标记她拥有她。鹤熙说不明自己对凯莎的感情是在哪个时间哪个地点展开的,就像她不懂凯莎怎么会想要跟一个性功能障碍的alpha在一起。显然她在理工学院的那一套不管用了,因为爱无法被量化,莫名其妙,不能解释,互相伤害又离不开。
鹤熙伸手抚摸自己的眼睛跟嘴唇,她深深记得凯莎的眼神,那不是可怜她同情她,那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的。那个瞬间,鹤熙不开心是不可能的,但就是因为明白了凯莎的真诚与不顾一切,鹤熙会心疼她可预见的辛苦与忍耐,她能不叹气吗?随后向下将睡裤脱到臀部下,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鹤熙会幻想凯莎是人之常情,那可是她爱慕的oga,优秀漂亮的女人,除了个性有点火爆又强势,她想不到凯莎有什么缺点,我想要你想要你想要。
「呃!啊……」
突然头痛,鹤熙停下动作,揉着银色脑袋,这是多年的老毛病,一直查不出原因,她的生理机能其实都正常健康,医生也怀疑她突发性头痛这部分跟她腺体没反应有关係,但她真的想不起来,十二岁以前发生的事,那场车祸之后就没想起来过,拼命回想也只是增添痛苦。听说那时候昏迷好久才清醒,当时父母到处找医生求助,最后搬到大城市的医院里,然后有一天她就忽然醒了,醒来后就已是现在的样子,真惨,完全没道理,醒了还是恶梦。但是这次鹤熙的头痛还没结束,门铃就阻止她沉浸在这个恶梦里。
「鹤熙、鹤熙,是我!」
说曹操曹操到,现在这种状态太难堪了,鹤熙不想理会,想假装睡着当作没听到,但这个女人实在太烦人,太有毅力,在外头按了十几分鐘的电铃,大声喊叫,终于让鹤熙受不了。鹤熙穿好睡裤起身,头还疼着,一开门便见凯莎全身湿透,她不禁想今天根本没下雨,你跟我是待在同一个城市没错吧?鹤熙还没来得及问,凯莎就自动走进来,熟练的拿张椅子坐下,一副凝重的脸色,鹤熙下意识紧张起来,心想凯莎该不会是感觉到她的信息素,然后被吸引过来?不过眾多疑问赶不上鹤熙对她的担心,所以先去拿了条毛巾给她。
「我跟彦没什么。」毛巾递到凯莎眼前,凯莎抬头与鹤熙对视。
「彦?」鹤熙疑惑。
「下属而已,是很不错的alpha,但不及你在我心中的十分之一。」
鹤熙傻住,你怎么又开始乱说一些奇怪的情话,真不该放你进来,鹤熙万分后悔,但还是很平静的伸手示意她先擦乾身体。
「你原谅我了?」
「原谅?」
鹤熙真不知道凯莎在瞎说什么,就望着凯莎哀求深情的眼睛,她只能乾笑,我有错过我自己的哪个剧情吗?鹤熙要怀疑人生了。
「凯莎,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赶快擦乾吧,感冒就不好了,虽然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雨。」
「我製造的。」凯莎如此说,鹤熙皱眉看她。
「因为很难过被你拒绝,所以我在凉冰家的后院製造人工雨淋湿自己。」
「啊?」
面对凯莎的据实以报,鹤熙傻眼,哭笑不得,这是哪来的逻辑,以为在演电视剧?算我拜託你了,凯莎,你的脑袋可以正常点吗?
「请你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我看不出意义在哪,只会生病。」鹤熙最终选择苦笑,上前温柔帮凯莎擦乾湿透的金发。
「那你原谅我了?」凯莎还是要知道鹤熙的正确答案。
「凯莎,你究竟要我原谅你哪件事呢?我真不明白,你一个大总裁,怎么老是做一些令人费解的行为,我到今天才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你,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
凯莎的答案让鹤熙脸红,目光不敢看她,欲收手不碰她,却被凯莎先抓着手腕,然后带领鹤熙的手,贴上自己的左胸口。鹤熙震惊,但没办法退开,感受凯莎的心脏狂跳,一股热血衝脑,方才想像的画面又浮现,鹤熙要崩溃。
「鹤熙,我今天早上说的话都是真心的,不,我以前对你说的话都不是骗你的,全部都是我的真实感受,我不知道要怎么做你才会明白,所以……你有感觉到我的心吗?」
凯莎也是害羞,只是努力压抑着,这是她第一次在意识清楚的时候,让人摸着胸,呼吸慢慢变得急促,两人一起。
「有,很深刻,凯莎,可、可以放开我了,你、你可以回家了。」
鹤熙也是急得快哭了,信息素明显在兴奋,因为她已闻到了那晚在巷子里的味道,那香味厉害了,快逼疯她。
「凯莎,你设计我……你、你故意发情来找我……你在违背你推动性别平权的初衷……本能……不靠本能的结合……你、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我、我没有,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