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扬诚和程渝的分手来的十分自然,既没有家长施压也没有老师拆散,快到简殊吃了顿饭,程渝就回来告诉她,他们分手了。
两人的目标十分一致,想收收心,已经是高三的重要关头,应该为了以后做打算,而不是被现在的情情爱爱耽误。这番言论传到各位班主任那里都是目瞪口呆,纷纷称奇说从业三十多年没遇到过这么自觉的学生。
简殊对他们的分手毫无评价,很多同学却都趁程渝去厕所的时间悄悄跑来打听是怎么回事儿,简殊还没说半个字他们自己就热火朝天的讨论起来,根本不需要她的加入。等到程渝回来出现在门口,他们又迅速鸟兽散,程渝对这些心知肚明,但也阻止不了,只能抱歉的对简殊笑笑:“对不起啊,还让你被骚扰。”
简殊无所谓的耸肩,其实她们都明白,随着时间的过去这点小八卦都会烟消云散,但是发生的当下总会因为这些事徒增烦恼。简殊其实不太明白两人为什么非分手不可,明明可以互相督促携手并进,程渝对此的解释是,其实为了学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学业的繁忙已经分身乏术,实在没有精力再去应付恋爱,不及时刹车只怕日后会散的很难看。
正如她们预测,一个学期过去大家都忘记了这件事,数不清的练习册和试卷充斥着短暂的寒假,新学期的第一天几乎所有人都埋头补作业,简殊也不例外。校长在台上进行动员讲话,而她和陆扬诚分别作为上学期的期末文理科第一待会儿也要上去演讲。反正校长又会把同样的话翻来覆去的说,她干脆把剩下的一张数学卷子带过来做了,还剩最后两题,她顺利的把第一题搞定,然后卡在了最后的求导。前两小问倒也还行,最后一问她完全没有头绪,她一般考试时候这种题都是写几个可能有的步骤混个步骤分,于是她熟练地写了几个就合上卷子,刚好这个时候轮到她上台。
这种千篇一律的演讲其实都没人听,哪怕她讲的是跟上次一样的内容呢。没错,简殊读的就是她上一次演讲的稿子,连语气在哪里该上扬都一点没变,台下的学生都忙着做题目,旁边的校长满意表情也是完全听不出来哪里不对,只有陆扬诚越听越觉得自己穿越了。直到他听到“成败并非在此一举,但此举绝对关乎成败”才确定下来,这小妞搞得这一套就是在钻空子。
简殊下台后总觉得陆扬诚看着自己的目光似笑非笑,但又没检查出来自己有哪里不对,只安慰自己学霸的脑回路无法揣测便打算拿了自己的东西率先退场,收拾时才发现卷子被动过,打开一看最后一小题的解题步骤委委屈屈的挤在所剩不多的空白卷面那里,为了节省空间跳了好几个步骤,幸好她看的懂。这是谁的手笔不言而喻,简殊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台上意气风发的人,犹豫了一下要不要道谢,但还是先走了。
陆扬诚这种人其实很容易被人喜欢,五官端正个头拔尖,学习体育又都是上乘,所以连简殊这种对此毫无兴趣的人,都曾经对他产生过朦胧的好感。
高一的时候有几个班的体育都是合班上,一个老师哪里管得住那么多人,一般都是拿些体育器材分了就让他们自由活动了。这种时候对简殊来说肯定是发呆的绝好时段,她顺利的躲过老师的视线溜到器材室的后面,那里是一块荒地,杂草深处有一块废弃的石板,擦一擦就是坐着的好地方,即使有人来也不太会发现。简殊照平常一样盘腿坐下来带上耳机发呆,想那些看过的没看过的武侠小说,想周末的一天要怎么打发时间,抑或什么都不想,就直愣愣的坐着。
一般这种时候都不会有人打扰,今天就好死不死来了一对情侣。男生匆匆把一个女孩抵在树上亲,大概觉得没人就肆无忌惮,嘬嘴唇的声音格外响亮,就连她带着耳机都能听见。简殊往旁边高高的草里缩了缩,祈祷这对小鸳鸯快点结束。谁知他们并不满足,很快传来了解衣服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女生的呻吟就飘了过来,伴随着黏腻的撞击声。
简殊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无语又无奈,只能默默地把耳机声音调大。谁知音乐声太大,不太专心野战的女方问:“你有没有听到有音乐声?妈呀是不是有人啊!”她一把把还在自己身体里的男生推开整理自己,男声听起来是个混混,流里流气的:“有人又怎么样,你先走,我一定让他闭嘴。”
简殊默默思考了一下溜走不被发现的可能性,那是绝对不可能,干脆闭上眼睛装睡假装没听到?她这边正在心里作着思想建设,那边的脚步也越来越近,她别无选择的闭上了眼。
“李旭伟你吵你妈呢,打扰你爷爷睡觉了。”另一个男声加入进来,简殊睁眼,发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站起来一个人,只是那个地方草比较高,躺在里面基本上没人看见。那个叫李旭伟的似乎跟他很熟,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简殊发现那个男生站的角度刚好挡住了对方看这边的视野。
“诚哥跑这儿睡觉,这么美滋滋?”李旭伟跟他调笑了几句,对方上去就是一脚:“跟你说多少遍了别他妈叫我诚哥。”李旭伟又搪塞几句让他别把野战的事情说出去,才嘻嘻哈哈的走了。
简殊松一口气,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