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母同胞的手足,我会一直爱着你。只要你需要,我都在的。”轻抚他微微颤抖的肩头,“哥,现在这样不也挺好?有人照顾我,保护我,你不必再瞻前顾后。整个世界都在你脚下,你自由了,可以尽情去追求自己的理想。”
“不,小砚,你不明白。”他从来就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这个世界与他有什么相干?他的心很小,只装得下一个人。
但沉吞墨没再纠缠这个问题。
他直起身,睫毛濡湿,眼眶泛红,脸上已恢复淡然,“小砚说的也对。其实只要你开心,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终于说服了兄长,沉拂砚松了一口气儿。霍骠不是好惹的。她哥不放弃带她走的心思,万一被霍骠瞧出端倪,吃亏的恐怕还是她哥。
沉吞墨站在窗前,目送妹妹的背影。
暮色苍茫。落日淡黄的余晖泼洒在她身上,像一副瑰丽绝伦的画卷。
人已经坐进车里,他的视线晃都没晃一下。房间没开灯,男人大半张脸融入昏沉的夜色,惟余一截雪白的下颌,挺薄漂亮的腮颌线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弧。
离过年还有八个多月,足够他的腿伤完全康复,并不着痕迹地将所有资金转移到海外银行。
虽然有些吃味,不可否认,小砚如今的心理状态,堪称完美。
霍骠再怎么多心,也不至于猜疑一个爱慕他的女孩儿会偷偷逃离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