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敢扇我?”
沉拂砚暗觉不妥,铆足了劲儿推搡着他,绕在腰际的臂膀反而箍得更紧,她的腰都快被他勒断了,“霍骠——唔……”唇上一紧,已被他欺身而上,一口咬住。
真的是在撕咬,尖利的犬齿扎入下唇,疼感迅猛而鲜明,像钢针一样刺入神经。沉拂砚痛苦地呜咽,差点儿落下泪来。
唇间很快弥起铁锈腥气儿。出血了。
她经受不住,挠向他头上,手指揪住小撮短密的黑发用力往外拉扯。
不知是因为这点儿细微的刺痛,抑或血腥气的刺激,霍骠反而变本加厉,抿着她唇上伤口,舌尖儿挑拨开破损的唇肉,直接舔嘬流出的血水。
沉拂砚拼命遏捺泪意,不愿意在人前哭泣,额头已疼得缀满冷汗,徒劳地扭动脖子,想摆脱他的唇舌纠缠。
俩人紧贴的下颌错开半寸。
霍骠不满她的挣扎,探指扣住她两腮一捏,唇缝被捏开,他热气腾腾的舌头猛抵入内。
沉拂砚眼眶一酸,眼角终于滑下一滴泪。
旁边冯旭和陆飞翮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早就停了。
也有其他的人察觉到这边的异动,忌惮着霍骠,不便大刺刺过来围观。他俩凭借地段的便利,敛声屏息,看得目不转睛。随着霍骠越来越粗重露骨的喘息,旁观的二人眼尾发红,骨头缝都彷佛在‘嘶啦嘶啦’地冒烟。
霍骠半个身体压在沉拂砚身上,脑袋更是把她整张脸都遮住,但从侧面还是能看见他鼓突的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他分明是在吃小姑娘的口水。
“操啊……”陆飞翮默默吞了口自己的口水。他不爱跟女人接吻,更别说吃她们的唾液,未经人事的雏儿都不行。总觉得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液,不干净,别扭得很。
然而对象是沉拂砚的话……他的喉头激烈一耸,觉得自己能活活吸干她。
沉拂砚也有种霍骠要把自己吸干的恐惧。
他跟头饥饿的野兽一样,吻得既深且狠,烫韧的粗舌又重又急切的绞着她舌尖儿吮吸,凶得好像要吃人,根本不受控制。她口腔内外都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儿,不知道被他咬破了几处,火辣辣的疼痛连成一片。
“宝贝儿,口水是甜的,血也是甜的……”男人沉厚的嗓音被情欲灼得沙哑,犹在贪婪地嘬咽她的口液,水声含混淫糜,“什么时候让哥哥舔一舔你下面?看看宝贝儿小骚穴流的骚水,是不是一样甜,嗯?”
尽管他音量极低,只在她唇间呢喃,沉拂砚也似被公开处刑,脸刷的憋得通红。
奈何这人壮硕得如同一座山岳,怎么推都纹丝不动,沉拂砚狠扯了几下他的头发,照样完全不为所动,她惊怒交加,扬起手胡乱朝他头脸打去。
‘啪!’
歪打正着,正正扇在霍骠脸颊。
“卧槽!”不知谁吼了一嗓子,然后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
霍骠彷佛被打懵了,默了片瞬,随即额角青筋一根根蹦起,狭长的眼眸刹那间升起极为暴戾可怕的情绪。
“你他妈敢扇我?”他扣住沉拂砚的手腕,用力之大,指骨与腕骨之间挤压出瘆人的骨骼错位之声。
年少轻狂的岁月,他是帮派里备受宠爱的二少爷,道上让人闻之色变的双花红棍,只有别人捧他,怕他的份儿。与人打斗,虽偶有负伤,却是生死搏杀,你死我活。而且大部分时候,都是他压着别人打。
十六岁之后,与背景地位都十分显赫的亲哥相认,霍家烈火烹油,商业帝国蓬勃扩展,他一路扶摇直上,走到哪儿,都是众星拱月,人群里的焦点,连父兄都不敢轻易给他脸子瞧。
被人明晃晃抽耳光,霍骠长到三十多岁,破天荒第一遭。
多少有几分虚张声势的怒火之下,是让人更难以忍受的羞恼。但凡沉拂砚对他有一丁点儿动心,她也不会因为他吻了她而对他动手。可见他是全然的自作多情。真他妈活见鬼了!他是有多傻逼,才会痴心妄想,做起白日梦来。
沉拂砚被他捏住的手腕疼得钻心,脸色发青,豆大的冷汗滚落脸颊。她心里也有气,神情隐忍又冷漠,“你不发疯,我为什么打你?”讥嘲地扯了扯唇角,“怎么,你要打回来?”
冯旭和陆飞翮差点儿给这姑奶奶跪下,这不是火上浇油?
“你他妈找死是吧?”霍骠整张脸都扭曲了,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然而气成这样,他另一只手始终没抬起来。
冯旭忙劝他,“骠哥,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喊打喊杀的。妹妹才几岁,你跟个小孩子怄什么气?”
陆飞翮冲过去直接拽他的臂,“二少你倒是先松松手。小姑娘的骨头都快被你捏断了。”他的目光频频投向沉拂砚,见她疼得满脸冷汗,愣是一声不吭,心里就挺不自在,心脏一抽一抽的,无由来有些闷,俯下身想仔细瞧瞧她的手要不要紧。
霍骠闻言也低头。沉拂砚莹白的小臂皮肉红肿中透出骇人的青紫。
他眉心拧起,厉声呵斥,“你别管。”横臂挡着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