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一串骨裂的声响，再看，男人本举起的手臂已经被弯成了90度。

而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见男人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楚天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着，他惊乱的看着眼前的人影，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惊慌。

挡住这发子弹的人，正是刚才被楚天无视的老人，月颖嘴中的陈姨。

而意识还算清醒的月颖，此刻却是双眼瞪的滚圆，她的眼里也同样是慌乱与不解。

只见陈姨缓缓的转过身，她的腹部下方出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血洞。

楚天似乎这才反应过来，他朝向贰大喊道:“贰！叫救护车，快点！”

陈姨没有去理楚天，她慢慢的走到了月颖的身前，接着她缓缓的跪坐下来，她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般艰难，腹部的剧痛在警告她最好现在躺下。

她看着脸上献血与泪水混在一起的月颖，缓缓的将月颖另一张完好的脸拖起，接着轻轻的抚摸起来。

她满眼慈祥的微笑着看着月颖，艰难的断断续续道:“小颖啊…陈姨之前说的话…别往心里去…刚才打了你…陈姨…给你说声…说声对不起…陈姨啊…陈姨从来没…怨过小颖…小颖一直…一直…都是好孩子…陈姨…陈姨…最喜欢小颖……了。”

随着说完最后一个字，陈姨的眼神失去了光彩，这名慈祥的老人就这样，就这样带着她的微笑，去找寻她的小孙女去了……

月颖感觉自己的泪水不受她控制的崩溃般涌出，看着眼前的老人，她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撕心裂肺，她轻轻的蹭着老人那满是皱纹的手，感受着手掌上残留的温度，痛苦的合上了双睛。

楚天看着眼前的一切，眼角也微微泛红，但很快他就擦了擦眼睛，站起身向陈瑞敏走去。

……

20分钟后，城东一个废弃多年的工厂，被无数警车与各种黑色轿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着越来越多的灯光逐渐靠近，楚天靠在墙上，静静的给自己点了根烟，看着远方近乎已经消失不见的红霞，缓缓的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