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忆南一直都知道江晏喜欢她。
从他在垃圾桶里捡起那张潦草的简笔画起,就已经丢掉了掌控二人之间关系的机会。
先动心的人是输家,江晏在这场战役里输得一塌糊涂。
没有谁的人生会一直顺风顺水,简忆南坚信这一点,所以她从不会去羡慕嫉妒江晏他们那些上流社会的人。
是alpha又怎样?
在人前游刃有余,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但当情欲和爱慕交缠时,还不是得跟条狗一样来求她。
江晏可以轻而易举地享有家财万贯,拥有名利地位,却永远无法洞悉简忆南的思绪,无法彻底拥有简忆南。
没有人可以拥有一朵云。
简忆南出门是打算去医院做检查确认是否真的怀孕,她不相信验孕棒。
被江晏拦住,意味着简忆南如果想打掉孩子将会变得无比困难。
如果真的有孩子,那将是江晏唯一能抓住简忆南的机会。
他没法在简忆南身上留下标记,这种无力感快要将他击溃,即使以发情期为借口频繁地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信息素,仍旧会因为无法标记而患得患失。
简忆南是江晏想藏在小保险柜里的珍宝,江晏是简忆南随手就可丢弃的简笔画。
不需要为一张消遣时间所画的简笔画付出太多情感,简忆南的情感并不充沛,没有多余的去分给无关紧要的人。
“江晏,我才二十岁,我的人生刚刚开始。”简忆南抬头望进江晏的眼睛里,一字一句道:“想让我在二十岁的时候结婚生子,你做梦。”
江晏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闷声道:“你真的就那么讨厌我吗?”
简忆南不理解他为什么总是把话题转到这上面,不耐道:“是的,很讨厌你。”
“那为什么还要跟我上床。”
“明明是你求我的,到底要说多少遍?”
简忆南耸耸肩,道:“如果你真的很介意这个,那以后别来找我了。”
江晏不再谈这个话题,转而问她:“你要去哪?”
简忆南如实回答:“医院。”
去把孩子打掉吗……江晏不敢想下去,竭力稳住慌乱不安的心神,勉强扯了个笑道:“我送你。”
没有谁的人生会一直顺风顺水,哪怕是江晏也不行。
简忆南没有怀孕,他失去了唯一能抓住云的机会。
“真的没有怀孕吗?”
江晏迫切地看着医生,希望能得到否定的回答,结果大失所望。
比起失落的江晏,简忆南看起来轻快多了,笑眯眯地听着医生叮嘱,一个也没记住。
简忆南嘴上说着不再帮忙,可当江晏再次找到她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江晏的抑制剂用的太过频繁,久而久之就导致了每一次情潮比起往常来更为痛苦且漫长。
他甚至没法保持理智,简忆南的手刚刚贴上他的脸,就被握住含吮起来。
微凉的指尖被温热的口腔包裹,像流落在外的小狗去舔舐手心,试图用温顺的姿态去讨好,渴望着被主人带走。
简忆南只是想探下他的体温,抽出被握住的手想往后撤,又被拽回去接吻。
断断续续地想开口,被堵了回去,只有无意义的闷哼从齿关溢出。
简忆南不太会换气,缺氧使得大脑变得一片空白,直到已经起了反应的性器蹭上微微湿润的穴口才被拉回现实。
鸡巴随着男人的动作一点点陷入窄小的入口,沉甸甸地压在上面。柔软的乳肉上面已经被印上指痕,被蹂躏得可怜兮兮。
之前江晏都是先让简忆南舒服了才会进入,这回他被发情期折磨惨了,所有的动作全凭本能。他慢慢向深处压入,一点一点将她填满,直至顶到最深处。
黏腻的水声在房间里响起,江晏俯下身含住一侧的乳尖,挑逗乳粒的同时缓缓抽送着鸡巴。
这场性事不知持续了多久。
结束的时候,泥泞红肿的入口随着呼吸向外滴落出白浊的精液。
简忆南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瘫在床上用最后一丝力气骂了他几句,“又不戴套……”
江晏拨开她被汗浸湿黏在脸上的头发,亲了亲她的眼睛。
简忆南想推开他,没力气,默默承受着他一下又一下的吻。
眼睛,鼻子,下巴……简忆南在轻柔的吻里陷入梦乡,落进江晏精心编好的网里。
除了发情期以外,江晏几乎不主动去找简忆南。他们成了炮友,做完爱后分道扬镳,不掺和彼此的生活。
当然这是简忆南的视角,江晏那边一直都在盯着简忆南。
简忆南吃了什么,做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事……这些江晏通通都知道。甚至简忆南在画室刚画完一幅画,下一秒那幅画的照片就会出现在江晏的手机里。
江晏嘴上说简忆南的画不是什么艺术品,却有一间专门放简忆南画作的房间,连垃圾桶里的简笔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