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合白云向来很吃得开,她仗着酒量好,来者不拒,甚至还帮方淮挡了好几杯酒。
高考后的暑假,白云自己买了一箱酒在家里练酒量。
她喝酒不上脸,到婚礼结束时看起来都跟正常人一样,只在离开酒店时拽住了方淮的衣摆,小声说自己头有点晕。
酒品也好,醉了就睡觉,此刻困意是被晚风吹走了,否则在方淮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身上的时候就得睡过去。
婚宴的酒店离他们家很近,方淮怕到时候要喝酒就没开车。他只喝了一杯,没醉,牵着白云的手慢悠悠走回家。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婚礼。”白云踩上街边的石墩,傻乎乎冒出一句话。
方淮担心她摔下来,牵住她另一只手站到面前护着。
八月的夜晚,云团飘走露出皎洁的明月,街边是为了配合节日氛围挂上了些许小灯装饰的大树。
白云突然松开他,一手摘掉头顶不存在的帽子,另一手转了圈放在胸前,学着英国电影里的绅士礼,望着他道:
“这位先生,从今天起,无论贫穷还是富裕,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顺境还是逆境——”
她学着婚礼上神父的话,声音清脆,字句都含着笑。情绪一句一句递进,说到最后尾音都飘了起来,声音也愈来愈大。
公交车驶过带来一阵明亮的光,方淮听见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聋,视线也没法从她脸上移开。
怦,怦,怦。
“你愿意跟随我,陪伴我,走进一段崭新的生活吗?”
她的话跟神父的话差了很多,语气也不那么正式,更像是随口说出的玩笑。
可随着话语落下,方淮觉得自己世界里所有的石头都被震了起来,麻雀落在石头上跳来跳去,没完没了地尖叫。
所有的声音都在慢慢融合,最终在起伏的心跳声里汇成一句我愿意。
白云笑了,张开双臂往前扑去,被方淮稳稳接住。
第二天,白云忍着宿醉的头痛,问方淮自己昨晚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在路边跟我求婚然后扑倒我怀里边喊老婆边把口红印印满全脸最后回到家吵着要吃章鱼小丸子,这样算奇怪吗?”
白云:……啊哈,好困继续睡了。
-青梅竹马-
书本翻页的声音是最治愈的,鱼礼是这么认为的。
放学后她总是会一个人搭18路公交车到学校附近的新华书店,盘腿在地上坐下后,将书压在校服裙摆上津津有味地读起来。
她读得入神,连身边来人了也不知道。
迟珹用纸巾铺在地上才肯坐下,从身后抽了本书翻了几页觉得无聊,就撑着下巴盯着鱼礼想看看她何时会发现自己。
书里的故事要比他的吸引力大,鱼礼愣是没注意到他。如果不是天快黑了,迟珹在她面前打了个轻轻的响指,鱼礼可能直到书读完都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看完书两个小学生手牵手背着书包去搭公交,鱼礼困了靠在他肩上睡觉,到站了被摇醒,边打哈欠边被牵着走回家。
迟珹明知在鱼礼心里书比他要重要,但还是找着机会就要去试一下。
他会在快要将她撞到某个临界点的时候停下来,附在耳边问起半小时前她看的那本书的情节。
鱼礼被撞得支离破碎,捕捉到书名后却被拼了起来,含糊着跟他说:就是男主他发现……唔……
迟珹听不下去,以吻封缄。
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迟珹暗骂自己,发誓下次再问这种问题自己就是狗。
一个小时后——
迟珹:汪汪汪。
-妹狗-
七夕,游迎夏和检元冬早早约完会回到家,做完该做的事后,她久违地没有立马睡觉,而是翻出护肤品做睡前护肤。
检元冬寸步不离跟在她旁边,在游迎夏坐下后也在桌子旁找了个位置,好奇地看着她。
“这是什么?”
“爽肤水。”
“这个呢?”
“眼霜。”
“这个是什么?”
“面霜。”
“涂那么多东西睡觉不会难受吗?”
游迎夏看了眼他没有一点瑕疵的皮肤,想起最近因为加班而冒出的痘痘,又恨又爱地将手中多余的护肤品抹在他脸上:“你今晚试试就知道了。”
检元冬想躲又不敢躲,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我不配用这些,你别浪费在我脸上了。”
游迎夏皮笑肉不笑:“不浪费,满足你的好奇心比较重要。”
当晚,检元冬悄悄起身去了卫生间。
等他回来后,游迎夏故作翻身他怀里缩,去蹭他的脸,感觉到他脸上带着凉意后,忍不住在心底笑出了声。
游迎夏确认完他刚刚起身是去洗脸这件事后,翻了个身背靠着他,双手握住他搭在腰上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
检元冬察觉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