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顿了片刻,又道,“相思,随我回清堤雪芦”
“是!”漫相思目光簇然一亮,大声应了一声,朝着溟鲛得意地偷偷做了个鬼脸,转身朝着木樨雪渐行渐远的背影追了过去。
清堤雪芦,雪落无声。
木樨雪一言不发的在雪地上走着,他的步伐比以往要快一点,每次漫相思觉得就要与他并肩,下一瞬间他已又拉下她好几步远。
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她感觉到木樨雪似乎生气了,,但是他却又一句也不说。
她轻轻咳嗽了一下,小跑着追了过去,笑眯眯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挽着他的胳膊道,:“樨雪师叔,我们晚上吃什么,炒一个你最爱吃的虾仁青笋,再做一个梅花酥,好不好?”
“我不饿,不必做我的饭了”木樨雪头也不回的说完,抬腿跨入屋门,回身关上了那扇木门。
那声音不轻不重,但是却让她的心‘咯噔’了一声,仔细想想,似乎她还从未见过木樨雪发过火,很多时候他情绪波动之时,他都会静静回房,待他再从屋内出来的时候,脸上便又是一幅宁静内敛,眉眼低垂的模样,仿佛万事皆可不动心。
却又将所有人都关在他心门之外。
漫相思忍不住慌乱了起来,她又想到了木樨雪自囚雪谷的那几年,任何人都不见,包括她。那种日日等待的绝望和痛苦,她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浑身发冷。
她看着那紧紧闭上的门,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一阵阵发闷,她忍不住拍着门叫道,:“樨雪师叔!樨雪师叔”
门内人不应,没有一丝声响。
“樨雪师叔……你别不理我……樨雪师叔……你开开门嘛!”
“樨雪师叔……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以后再不顶撞溟鲛师叔了……你开开门吧!”漫相思的声音越来越慌乱,带着丝丝颤抖和哽咽,还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乱,与方才的飞扬跋扈全然不同。
她素来不怕天,不怕地,却唯独怕木樨雪,他只是稍微皱一下眉头,便会让她紧张不已,那种随时被抛弃,被放弃的感觉像是潮水一般恐惧的包裹着她。
随着天色越来越暗,雪下的更大了,她看着那扇依旧紧闭的木门,终究忍不住坐在门边呜呜咽咽的抽噎了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木门被缓缓推开,一件厚厚的披风温柔盖在了她冻得发僵的的娇小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