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你在哪里?」
『凉冰,我在这。』
「我找不到你。」
『我一直都在。』
「你骗人。」
『我没有骗你。』
「你是大骗子,你们所有人都骗我,都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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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冰、凉冰、凉冰,你醒了没有?那模特儿已经走了,还睡?』
心脏在跳动,凉冰恨这个跳动,但又无可奈何。
高级饭店某间套房的双人床上只有凉冰,全身赤裸,随后面无表情的下床,黑色长发稍稍遮掩了左上背的刺青,那是永世不忘的爱恋。转头见床头柜上的纸条,是昨夜那女人的名字跟手机号码,凉冰毫不犹豫就撕碎丢入垃圾桶。外头阳光洒下的温暖只能晒到皮肤,内心的空洞孤寂永远都是冷的。
『你怎么没留下那个法国妞,挺漂亮的。』鹤熙在植入式耳机里谈论。
「鹤熙,金发不是我的喜好,是你的。话说你一天到晚覬覦我姊,你们不是上床了吗?」凉冰穿上睡袍拿着香菸走到阳台。
『那晚是意外,酒精误事。而且我要更正,是凯莎从我们认识开始就在覬覦我。』
「我姊的喜好这么明确,你捧她当女王,她一辈子就是你的了。」凉冰笑着坐上阳台的椅上,点菸但没抽,就放在一旁桌上的烟灰缸。
『不,我不来这一套。我要她……亲自求我。』
『你们是当我不存在?欠揍?』此声出来,这才想起她们三人的耳机是同频道。
「凶巴巴。」
凉冰说完对凯莎的评论,接着是公事。凉冰在听,眼神看前方,那一根菸的烟是她心中的迷雾,她的公事跟私事是想分开都不行的,就像曾经的她们。沉浸在回忆里,也是抽一根菸的时间,然后目标已经确定。
『凉冰,阿追那有新型的瞄准镜,你先去准备吧。』
「不,我用旧的就行了。太依赖高科技而忽略自身技巧,不是好事。」
凉冰一口回绝,凯莎听的心情复杂,但没有阻止她。两人虽不是同个母亲生的,但再怎么说都是姊妹,都八年了,自然是心疼。凉冰熄掉香菸,走回房内,打开浴室的一个衣柜,最下层的抽屉,食指指纹确认身份,木製隔板自动开啟,玻璃透明版的密码锁下是十年前的旧型狙击枪,现在的顶尖枪手几乎都不用了,全世界大概只有凉冰在使用。而这把枪的外型跟她左背上的刺青近乎相同,跟恶魔翅膀结合纠缠在一起,像她们这种每天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的人,是没可能上天堂的,所以她们约定好一起成为魔鬼去地狱,有你在的地方,就算是万劫不復的深渊也是美的。
『今天是你的主场,凉冰,晚上开了girl&039;sparty给你。』鹤熙微笑,在某间密室里看萤幕,掌控全城市的画面。
「你别害我身体不好。」凉冰装扮好开门出去。
『至少眼睛会好。』
凉冰来到地下停车场,眼前的黑色重型机车,万年如一日的发亮不染尘埃,其实凉冰本来不应该是驾驶的那个人,但她总会长大。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凉冰不得不承受很多东西,却没人问她可不可以承受得起,然后她只能转动钥匙,盖下全罩式安全帽的护目镜,驾车离去。
『枫姐,少抽点菸吧,对身体不好。』
『现在轮到你管姐姐我了,小ㄚ头。』
『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死不了,没那么容易死,好人不长命,我不是好人。』
『欸,别弄乱我的瀏海。』
『凉冰,小ㄚ头,我一直想对你的头发做一件事。』
『嗯?』
『我帮你染头发吧。』
『啊?不要!』
『嘿,姐姐说的话,你不听吗?不可以不要。』
『哪有这样的,啊……你别乱摸,呃,别、别摸那里……』
砰!
一颗子弹就结束,结束了一个国际罪犯的生命。大厦楼顶的风,冷冽如刀,刮着凉冰的脸跟发。凯莎派人去善后了,凉冰还在原地,每次开枪都像在往自己的心里去。摸枪的时候,有悸动也有怨恨,有圆满也有破碎。眼泪已经流乾了,但不代表不会痛,最痛的已经过去,剩下的只剩折磨。
『凉冰,顺便去蛋糕店帮我拿蛋糕,凯莎生日。』鹤熙很雀跃。
「就知道,girl&039;sparty根本不是办给我的,你们交往吧。」凉冰摇头苦笑。
『她就不要我啊。』
「女人都说反话的,说不要就是要,说不喜欢你摸那里,就是超喜欢你摸她那里不要停。」
『你是昨晚看了哪国a片,色老头吗?』鹤熙调侃她。
凉冰笑着没回应,但谁会知道,那些幽默都是踩在回不去的遗憾与悔恨之上。不过令人想不到的是,命运总是让人促不及防,跟爱情一样。当凉冰骑车去蛋糕店,停在某条十字路口的交通号志前,竟会遇到另一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