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脖子上刚刚被他攥出的一圈红印,心中感觉……很不好。
“你起来。”他道,动了动想伸出去扶她的手,却终究没有伸出去。
“楚玉不敢。”从善心道,你好歹哄哄我,我才能起来,不然这个冤枉白受了。
“起来。”封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
从善看了看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叹了一口气,“只要能帮上封大人就好,就当我还了您的救命之恩,我不再欠您了。”她拨开封崖的手道:“我去刑房等候封大人审讯处判。”一拱手就走。
封崖拉住了她的肩膀。
她心头一跳,肢体接触,这就是进步啊!
封崖语气淡了淡道:“让长安帮你敷一敷脖子,会有淤血。”讲完他先行一步,带着薛雪赶去了刑房,那步伐是有些慌张的。
从善站在原地摸了摸脖子上的红印,望着封崖离去的背影,觉得值。
温江雪忽然冷笑一声,吓了她一跳,扭头就看到他绿幽幽的眼睛挂着笑,“可以啊陈楚玉,不但解除了嫌疑脱了罪,还帮了你的老情郎,让你的老情郎不怪你,反而对你愧疚,感激于你。”他语气带笑却让人发寒,“喉结都没长全的小子,勾||引男人倒是有一套,比你那被霍家退婚臭名远扬的从善阿姐强多了。”
从善也冷笑一声,心道:你要是见到如今的‘陈从善’怕是会惊讶到崩溃,疯人庵中几年,是白待的吗?
温江雪不知为何叹了口气,起身道:“走吧,回府。”跨步往外走。
从善跟了出去道:“我不回去。”
“恩?”温江雪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眯眼看她,“你再说一次?”
从善有些心虚的缩了缩,小声道:“我……还要配合封大人办案,就暂时不跟义父回去了,义父先行回府休息,等办完案,我立马回去!”
温江雪眯眼望着她冷笑道:“陈楚玉,你知道现在办的是什么案子吗?”
“黑案。”她刚刚听说了。
他伸手将从善的手腕一抓,在她耳侧冷声道:“这件案子比你想的复杂多了,牵扯到圣上和后宫那位,你不想死就不要跟着参和!”他有些生气。
从善挣了挣手腕,没挣开,只得道:“我自有分寸,义父不必担心我……”
“哪个在担心你!”温江雪恼怒道:“我只是担心你会牵连到我整个温府。”
从善一听就不乐意了,“哦”了一声道:“那义父只管放心,我要是死了绝对不牵连义父,犯事儿了第一句话就跟圣上表明,我一人犯事,与我那义父没有半点关系。”
此时长安小哥也拿了个鸡蛋过来,一脸丧气的看她,“陈少爷是要回去敷还是在这儿?不然回去吧?”
“不!封大人好不容易给我煮了鸡蛋,我怎能走呢。”从善猛一用力就挣开了温江雪的手,“义父保重。”一行礼就快步越过他走了。
温江雪看着她毫不矜持,毫不犹豫的背影气的肾疼,骂了一句,“你就死在这儿吧!”怒气冲冲的出了大院儿。
从善一探头,人已经上了马车去了。
长安拿着鸡蛋在她脖子上揉着叹气,“我一月工钱才一两,要管这一院子大大小小的吃喝拉撒,还要替你们收拾烂摊子……停尸房三天两头被砸被烧,这大门也是……”
从善心不在焉,拿过他手中的鸡蛋道:“不劳烦小哥了,我自己来。”刚接过鸡蛋往外探头去看刑房那个方向,有人就横冲直撞的挡在了她眼前,她一抬头对上一双怒气冲冲的凤眼。
是莫少离。
他气的脸色煞白,瞪着她要发火,“你不给我个解释吗?!”
“是你太蠢了。”从善先一步道:“我不想跟你继续合作自掘坟墓,我选择坦白从宽。”
莫少离气的啊,言而无信还骂他蠢,伸手拽了从善就要拉她出去,“你这个……”
“嘘。”从善拉住他不让他开口,低声道:“你想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异心吗?”眼神指了指去停尸房收拾的长安,她俯在他耳朵旁低低的道:“年轻人,凭你现在的这个……”她点了点莫少离的脑袋,“是根本斗不过那狗皇帝的,要静下心,多用脑子。”
“你!”莫少离大恼,还没待发脾气,身后有人喊了一声陈楚玉。
“在在。”从善忙应了一声,探脑袋就看见拱月门里丁丁在那儿不耐烦的喊她。
“麻烦精,封大哥叫你过来。”丁丁对她招手。
她也顾不上与丁丁计较,快步走了过去,留下一脸愤恨的莫少离在原地咬碎一口牙,也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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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房中,霍少游和那几个公子哥已被解了下来,一人一个担架的往外抬。
丁丁在那指挥道:“就隔在大理寺院里就行了,让他们家里来领人。”
从善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