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西归是来给望帆远带消息的。
燃坤的那艘万吨巨轮给炸了,炸的粉碎,船上有燃坤上百个手下,跟着船一起灰飞烟灭。
当时爆炸性实在太强,轰的整个海平面一片火海,几乎以为海战开始。
是零翌动的手。
他追上了轮船,却没有找到瞿东向,杀心大起,干脆利落,下手狠而毒辣。
不似一个机器人,到像是末世灭霸。
燃坤和瞿东向都消失了,他找不到燃坤,只好找燃坤的这个好兄弟传话。
“你告诉他。在发疯下去,大家一起完蛋。”
回去的车内,步西归眼光沉沉,淡漠的看着窗外景色快速后退、变化。
旁边坐着的机要秘书偷眼看了几次,欲言欲止。
“想问什么问吧。”步西归的嗓音很有磁性,他目光没有移动,话却是对着秘书说的。
得到了步西归允许,机要秘书大着胆子发问:“那燃坤不可能带着瞿小姐如此悄无声息不见。最有可能就藏在——”
藏在哪里,他没敢说。不过不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步西归哼气了一声,脸色更加冷漠了几分。
“他们两个的事情,我相信东向能靠自己解决。待在皇宫里也好,毕竟——”步西归不在开口,他眼神锋芒中带了几分鄙夷,整个人周身的气压都降低了。
机要秘书明白步西归要说什么。
马上要叁国开战了,步西归将要赴战场,瞿小姐人在皇宫,终究是安全一些。
瞿东向是在系统不停的聒噪声中被吵醒的。
“宿主!燃坤的好感度涨了!终于涨到了46了!”
瞿东向被吵的头疼,开口嘟囔了一句:“涨就涨吧。”
“涨什么?”突然一声压抑低沉的嗓音询问,激起瞿东向一个激灵。
望帆远?
瞿东向迅速清醒,才发现自己又换地方了,不仅如此,身边的人也换成了望帆远。
他们两个是准备轮流招呼她呀?
但随即,瞿东向闻着满屋子的酒味,心咯噔一下,要死了!望帆远喝酒了。
望帆远几乎是不喝酒的,一方面自身并不喜欢酒味,还有一方面喝酒容易让他犯病。
瞿东向头皮发麻,她想起了当时和望帆远在浴室的那场肉搏大战。
不是吧——又要打?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坐在角落处的望帆远。
他的皮肤很亮白,五官特别精致,平日的时候收敛气息,显得疏离而矜贵,拒人千里的孤傲。
可一旦喝了酒,就完全不同了。
内心所有压抑的情绪释放开来,犹如在黑暗中潜藏的猛兽,眼神危险,姿态沉着。
空气中充斥着酒精,他浑身散发着难以言语的野性和霸气。
望帆远死死盯住着她,眼底凶狠的暗涌浮现,他平日不显的浅色眼眸一旦喝酒就会更加明显,褐色琉璃光彩,水影一般涟漪。
两人对视了许久之后,望帆远伸出了手:“到我身边来。”
瞿东向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迈着步子走到了望帆远身边。
望帆远一把将她拽入怀中,牢牢锁在了怀里。
酒后的望帆远可没有平日那般克制,他的吻极具攻击性,尖锐而凶猛,缠绵而纠缠着,碾着她的双唇,寸步不放。
深吻之后,瞿东向几乎被吻的虚脱,双唇红艳湿润,微张的呼吸,引得望帆远忍不住又擒住了她的唇舌,再一次拥吻起来。
酒气熏得她眼晕,她难耐的“唔——”一声伸出手试图阻挡望帆远来势汹汹的侵略。
“别拒绝我。东向,我不想你拒绝我。”望帆远将头埋进了瞿东向脖颈处,闭眼轻声道。
酒后没有癔症暴虐的望帆远让瞿东向有些意外。
他酒后的声线很低沉,浮光掠影,让人无法拒绝,瞿东向收起了所有抗拒的姿势,乖乖偎进了他怀中。
“我小的时候还是见过我母亲的。”望帆远搂紧怀中的瞿东向。
酒精松散了他的意志,也散开了他的心,絮絮叨叨他吐露心事断断续续。
“她大概真的不爱我父亲。”
“不爱就不爱,没必要虚情假意还生下个我。”
“这样的我,多么悲哀。”
收起所有刺的望帆远,瞿东向没有见过,她有些发懵,心头泛起一丝苦涩,只能无声的伸出双手环抱望帆远。
闭上了眼,望帆远拒绝怀中的瞿东向看到他眼圈泛出的猩红和燃烧的火苗。
二十多年的岁月里,峥嵘、崎岖、坎坷。
高山峻岭,他都能迈过去,可就是攀不上瞿东向这座山峰。
望帆远希望过去的一切都不要重复。
他憎恶喝酒,那个男人酒后就会打人。可他偏偏酒后也会失控,病的只能咬牙切齿去抗拒所有的黑暗。
同样的——他不希望他爱的人困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