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安搂着瞿东向,感到此刻时光美好的宛如宁静中盛开的繁花,令他幸福美满的身心都静止了。
零翌和松醉霖去单聊了,一群男人们看着瞿东向和笛安相拥在一起,却是如饥似渴、魂销目断,一颗心简直无处安置。其实说放手让瞿东向走,都是口是心非。这世间万物皆可毁灭,谁都可以没有,但是瞿东向不能没有。若非涉及瞿东向的安危,毁天灭地那又如何呢?
逸骅犹在垂死挣扎,试图让自己的目光不在瞿东向身上停留,他知道自己理智随风而去,已经被瞿东向彻底拿捏住了,感情和心思都绕着对方转悠。他本是牢不可破的心被瓦解彻底,细想一下,从幼年丧母之后,他除了报仇之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瞿东向身上。
原来爱有多种,他和瞿东向的感情像是一处无人触及的深谭,变化莫测,因为危机重重,就显得格外幽静无人可搅,于是乎眼底情,心间恨,转而楚雨巫云。
他原来这么爱她而不自知。
还是步西归招呼着所有人寻了地方坐下聊。国政院很大,当时为了防止恐怖袭击,所以依山傍水建造。因为国政院也算是高层们修养身心的地方,故而一路上青石板旁蔓蔓日茂,花团锦簇。
步西归特意挑了一处全景玻璃窗的茶室,知道瞿东向很喜欢午后温暖的阳光。磨砂质地的防弹玻璃虽然厚实,却让阳光洒落其中,一室生春。
一落座,燃坤就上手扒拉着瞿东向,噘嘴赌气的把脑袋往瞿东向怀里钻。他那张脸真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大概真是药物后副作用,这些年了那张脸还带着孩子气,明亮中带着狡黠,嘴角微微一翘,透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得意劲。
“宝贝,你是不是不爱我?”
胸口像是撞入了一团火苗般,瞿东向含笑着抓抓绕绕对方那一头翘毛的脑袋,有意逗他:“那我要是不爱你了,你怎么办?”
燃坤闻言此话,立马呈现出抓心饶肝的模样,脑袋蹭在瞿东向怀中,能够分分秒秒中变化出各种撒泼打滚的姿态。下一秒就接着舔着脸道:“没事没事,宝贝。爱是浪漫的事情,我浪一点,你慢一点,瞧我们两人多么合拍。何况我什么都会,又听话又乖。平时里面我冬暖夏凉,你一年四季抱着我都舒服啊。”
被燃坤挤到了一旁的笛安斜眼一撇他,出其不意地哼声道:“东向,我做个恒温抱枕给你。”
瞿东向和燃坤万万没想到笛安会出声,燃坤下意识反驳道:“破机器能有我柔软?能有我舒服?有我帅?有我床上技巧好?”
燃坤说完此话反应过来了:“好家伙,笛安你这闷葫芦居然会嘲笑人了?”
瞿东向倒是乐不可支,她笑倒在燃坤怀中,笛安有如此生机勃勃的一面她自然开心,以前的笛安太过封闭自我,除了愿意面对冷冰冰的机器外,再也不愿敞开心扉。如今这么闹一闹,多好。
燃坤垂头,下巴轻轻摩挲着瞿东向头顶发丝,怀中的人笑得那么灿烂,他不要脸点就不要脸了。他眸色中带着温柔,继续撒娇卖俏道:“宝贝,你看这闷葫芦拐着弯骂我。我可伤心了,不管你要亲我补偿我受伤小心灵。”
瞿东向哭笑不得地被燃坤缠得没办法,只好转头在他脸上轻轻啵了一下。这一亲,其他在旁虎视眈眈的男人们眼神五彩斑斓起来了。
就坐在燃坤旁边的戎策第一个翻了个白眼,不服气的嘀咕道:“我们这群人中就属你尺寸最小,还好意思说自己床上技巧好。”
燃坤一听立马调转火力喷向戎策:“你懂什么?我这是标准条件。哪像你们几个,那鸡巴大的跟驴槌子似得,切下来能有一大盘。我宝贝能受得了吗?”
“那我才是让女人销魂的尺寸。不信你问东向,那个时候和我在床上,一场要高潮几次?”
瞿东向脸烫得能煮熟鸡蛋,鲜红欲滴,这个时候她深切发现一群男人们明目张胆争斗的杀伤力比女人们暗箭伤人还可怕,作战力过于惊人。难怪小说里大多是女尊文,如果不是女尊男卑,这样一群男人,肆无忌惮压根就管不住啊。这哪里是后宫,简直是后浪,一浪接着一浪,浪得她太窘迫了。
“喝点茶水。东向,你面色潮红,是上火了吗?”一声清润嗓音从旁响起,是望云薄递过来一杯清茶。
瞿东向眼神一亮,她下意识朝望云薄方向凑了凑,却被燃坤眼明手快的一把揽紧在了怀中。不过人在怀中,心思明显已经飘出去了,燃坤狠狠朝着望云薄瞪了一眼,奈何对方云淡风轻,根本一眼未扫他。
换了以往燃坤那少爷脾气,定是要当场发作的。但此刻他硬生生忍了下来,要说其他人也许本事都是一流,可是琢磨女人心思,那还是他燃坤有优势。他当然知道自己和瞿东向的开始实在算不得美好,过程也是难以启齿,不过没有关系,他重视结果。嬉皮笑脸的缠着她,把可怜、无辜、惹人怜爱的模样发挥地淋漓尽致,瞿东向心里就放不下他。仗着那张人畜无害的少年脸庞,硬是能处处抢的先机。
其实瞿东向是下意识追着望云薄瞧,自从望云薄和她情投意合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