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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这个杀手不太冷(4)(1 / 2)

“你和谁学的?还是你曾经和谁这样做过?”虞泓飞速地掐住徽音纤弱的下巴,眯了眯眼睛,目光凶狠地锁住如杏花般白嫩如雪的面容,阴冷地询问着徽音。

徽音被他吓了一跳,他手劲比刚才推开自己要大得多,两腮顿时就觉得疼痛,她只好软软地祈求着:“没有的,我从来、从来没和谁这样过……没人教我……”

她一边说着,手上的力道慢慢减小,虞泓松开手指,看着小姑娘面上两道红红的指印,像是印在素白纸张上的两瓣桃花印。她似是觉得很痛,碰了碰,可又不敢有别的举动,只能安坐在原地,双肩委顿,带着几分颤意。

虞泓端详了她好久,徽音在他的目光中更是不知所措,踟蹰着,抬起手又轻轻揪了一下他的袖口,好声好气地说:“是不是我做错了?你告诉我,我错在哪里……我改好不好?我不是、不是故意要让你生气得,对不起。”小姑娘低声下气,像是被悬在半空中无所着落的小动物,只能哀求着主人不要舍弃、伤害自己。

虞泓的目光再次落在女孩子的手指上。她的右手伤口还包扎着,有些不方便,左手被油渍烫伤,虎口处红彤彤得一片,分外可怜。“没事,吃饭吧。”虞泓没有再多说什么,沉默着吃了晚饭。

他这阴晴不定的性子更让徽音畏惧他。

徽音吃得很少,只是多喝了一碗汤,虞泓冷冰冰得,做饭倒是还算好吃,冬瓜火腿汤味道醇香,尤其是火腿,咸丝丝的,让她虚弱的肠胃有所恢复。

徽音素来单纯,平阳王和王妃恩爱多年,王妃身体虚弱,好不容易怀了这么一个孩子,哪怕生下来一瞧是个女娃娃,平阳王也是如掌上明珠般疼爱。小郡主又长得玲珑娟秀,从小到大都仿佛是画出来的瓷娃娃,羞婉一笑,令人目眩神迷。

正因如此,平阳王和王妃总是将女儿拘在家中,平素徽音听来的都是好事儿,一点点腌臜都没有,这也造成小姑娘心性如白纸一般,没有丝毫城府算计,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指尖转动着瓷碗,抿着热热的汤汁,徽音偷偷地、飞快地看了一眼虞泓,他吃饭很快却不粗鲁,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无论菜好吃与否都是迅速咽下,好像只为了填饱肚子便是。

“看我干什么?”他夹了一筷子菜,冷不丁地询问徽音。徽音被他抓包,吓得手里的碗一个不稳,虞泓赶紧接住,冷笑道:“你是不是要把我的碗全部打碎才肯罢休?”

徽音连忙摇头:“对不起。对不起。”

虞泓重新将碗递给她:“还没说,你刚才看我干什么?”

徽音不敢撒谎,诚实地道:“你做的汤很好喝。我没想到你会做饭好吃。”

“那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子?”虞泓勾了勾唇角,意味深长地看着徽音,不怀好意,“在你眼里,一个穷凶极恶的杀手该是什么样子?和山院那些人一般?”

徽音张了张小嘴,讷讷地望着虞泓,很久也没有说出一个字。山院里那些男人是她一辈子的噩梦,午夜梦回,她好几次都梦见自己被那些男人侮辱,吓得蜷缩在一处。

“说啊,怎么不说话?”

“你难道没听说过杀手?”

直到窗外忽如其来的雨滴声打破了屋内的沉默,虞泓才终于放过对她的逼问。徽音红了脸,跟在他身后想要帮忙刷碗,虞泓却讥讽道:“还是算了吧,小郡主一出手,我厨房里所有的东西都要遭殃。”

徽音闻言只得退到一旁,再不敢说什么。

虞泓擦干手上的水渍,一回眸,冷不丁看到小姑娘像是自己的小尾巴,扶着门框,微微垂眸,小手捏着胸前垂下的衣衫穗子,堂屋内微弱的烛光在她身后缓缓铺陈开来,如她的人,安安静静得,有时候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回来的路上,春色怡然,满庭芬芳,可是此时此刻,哪怕是衣衫狼狈、面色染了污渍的徽音也比那些春色美上千倍。

“我能做些什么吗?”她柔柔地开口,看他一眼,又有些害怕,复又低着头揉捏着那枚穗子,依旧忐忑。

“会上药吗?”虞泓问她。

“我、我可以学……”顿了顿,怕他生气,徽音忙说,“我以前养过一只小狗,它的腿受伤了,我给它上过药。”

虞泓轻笑一声:“你拐着弯儿骂我呢?”

徽音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得不恰当,连忙掩住嘴紧张地望着虞泓。

虞泓没理她,从抽屉里翻出药膏交到她手中,兀自坐在椅子上,当着她的面毫无顾忌地脱了上身衣物,赤裸地背对着她。

徽音脸上热得发烫,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面对袒露上身的外男。王府规矩森严,徽音平素很少和同龄男孩子接触,和虞泓这般靠近已经花费了女孩子平生的勇气。她紧紧抿着唇,抬起手挤出一点点药膏,目光上移,落在虞泓宽厚的后背上,这时才发现,虞泓古铜色的身躯布满了大大小小、交错纠结的伤痕。

她从小到大磕着碰着一点点,嬷嬷和丫鬟都被娘亲狠厉训斥。

而他有那么多的伤口,会不会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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