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遒走后,青青去了另一个城市。
这座城市繁华热闹,她在安静的地方呆久了莫名会一阵阵心慌。
这一个多月以来,她提心吊胆,租了房子后,她鲜少出门,更多的是点外卖,就算要出门,她也是去倒垃圾。
自从方遒出现,青青觉得迟早有一日伏谨会找到她,她很担忧,每天晚上都睡不好。
但她又安慰自己,都躲了一年多了,或许方遒会像伏宴舟瞒着伏谨那样,瞒得很好,瞒伏谨一辈子。
今天,青青打起精神将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她出门找工作了。
赚钱是一方面,她急需分散自己的精力,她不想再提心吊胆地躲在家里,担心伏谨会随时闯进来。
青青从地铁站里出来,走路回家。
她穿着白衬衫、职业西装裙,腰间系了条棕色的细皮带,为了更得体,她专门穿了裸色的丝袜。
青青提着包,脚踩高跟鞋,“哒哒哒”地快步走回家,看上去非常有活力。
她脸是小圆脸,眼睛圆圆的,眼神非常清澈,人看上去比较稚嫩,有工作经验归来仍像初出茅庐的大学生。
面试还算顺利,如无意外,她能顺利拿到offer。
想到这儿,青青心情转好,她走到家门口,从包包里翻出钥匙对准门锁孔插进去,她拧开门。
外头天还没黑呢,屋里头却黑漆漆的,窗帘紧闭。
中午出门的时候,她记得窗帘是拉开的。
青青有些困惑。
又或许是记错了。
她没再多想,反手关上门,走到窗边一一拉开紧闭的窗帘。
青青转过身,瞧见沙发上坐着个人,她发出一声惊叫,吓得说不出话来。
沙发上的人是……
伏谨。
她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他似乎被光晃到眼睛,他半睁着眼瞧着她的方向,努力要看清她。
他脸色苍白近乎透明,瞳孔是琥珀色。
伏谨容貌没变过,只是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窗外明明有阳光照进来,可他坐在暗紫色的沙发上,整个人呈冷色调。
“在外头玩儿得开心吗?”
伏谨问。
青青像看陌生人那样扫他一眼,转身快步往门口的方向走。
她把门拉开,一下被震住。
门外站着两个保镖,身形有两个她那么大。
他们将她“请”回屋内。
门重新关上。
青青缓缓转过身,背贴着门。
伏谨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她跟前。
他身高将近一米九。
青青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他就在她眼前,近到能听见呼吸。
她垂下眼撇开脸。
伏谨瞧着她,低低问:
“这么不想看见我啊?”
“我问你在外头玩儿得开心吗?”
青青条形反射性地抬眼,瞧了眼他。
伏谨脸色阴沉。
“回答我啊!”他抬高音量。
她打了个寒颤,胳膊上鸡皮疙瘩起。
从前他时不时就会这样。
可时隔一年多,她真的对面前人感到非常陌生。
她不知该说什么,也不想说。
青青保持沉默。
“为什么跑?”“嗯?”“没死为什么不来告诉我?”
伏谨紧紧攥住她的胳膊,盯着她,“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以为你出事了!”
他目光紧攫着她,可她目光闪躲,始终在逃避。
伏谨俯身捧住她的脸,视线与她齐平。
“说话!”
青青看向他,冷静道:
“你就当我死了吧。”
伏谨松开她。
他垂眸盯着她。
良久。
“饶青,你可真会骗人,把我当傻逼一样耍得我团团转。”他说:“这下好了,往后你哪儿也不要去了。”
“原本就不想让人看见你。”他低低道。
青青抬眼瞧他,恼火,“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伏谨觑着她,冲她笑了笑,“急什么,你马上知道。”
她惊疑不定,“你放了我吧,我们分开一年多了……”
“分开?”伏谨问:“怎么分得开,咱俩扯了证的你忘了?”
青青无言。
伏谨扯着她往沙发的方向走,他在沙发上坐下,她站着,他搂住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脸埋在她小腹。
“说说,这一年多你干嘛了?”伏谨环顾这间屋子,“为什么住这破破烂烂的地方?嗯?没钱为什么不来找我?”
青青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她人好像分裂成两半,一半留在这里,一半飘到外太空。
她魂不守舍地附和:“嗯。比不得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