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声音闷闷的:“就这一点爱好了,能不能惯着我?”
“当然惯着你,”他轻笑,凑过来再亲了她一下,“我也是娇夫,姐姐多喜欢我一点。”
她揽住他的脖子,追了一个缠绵的吻:“嗯,喜欢你,姐姐特别喜欢你。”
接下来的一个月,野趣农家乐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到后程基本上可以稳定保持每天接待十五桌,毛利5000+。
鉴于这样优秀的战绩,老吴大手一挥,说放假叁天。
楚柟和李摘月欢呼两声,而其他人虽然没有附和,看得出来也是开心的。毕竟这工作强度是真的高,过玄烧火烧得心力交瘁,黎朝安说自己切菜都快切出麒麟臂了。
老吴将大头收了起来,给了家里人一人两千块,说明天咱们进城去轻松轻松。韩非转手就把钱递给了宁昭同,倪南见了有样学样:“安安,去买点自己喜欢的吧。”
黎朝安看着手里的两千块钱,难得都有点感动了:“老婆,我上次拿到两千块那么开心还是快叁十年前的时候,傻逼老板给了我两千块让我别干了跟他走。”
宁昭同扑哧一声:“是我想的那个傻逼老板吗?”
黎朝安乐:“我老板里就他最傻逼,劝妓从良的事儿他可没少干。”
倪南听懂了,无奈:“安安……”
说话注意点嘛。
“我不会说出去的,”宁昭同发誓,又笑,“黎姐明天准备去做点什么?”
“还没想好,可能带着老婆出去逛逛,你呢?”
“我也还没想好,”突然手机响了,宁昭同低头看了一眼,乐了,“现在想好了。”
黎朝安抬头:“啊?”
“明天不出门了,后天去见个人,”宁昭同起身,舒展了一下背脊,“黎姐要一起去吗?”
一点微妙闪过,黎朝安眉头一挑,说出猜测:“傻逼老板?”
宁昭同笑了一声,转身上楼:“还真是。”
下午四点专机落地贵阳,到了花溪入住后刚好六点,吃过饭七点不到。明天就能见到她,工作是不想做了,但睡前这么漫长的一段时间,总要想办法打发了。
沉平莛把文件扔到一旁,看向窗外静谧的夜色,室内的光线在玻璃上映出自己的脸。
还算平整的五官,鬓上却染了霜雪。
他想起什么,叫了一声郭源之:“找个理发的过来。”
郭源之一听就笑,明白过来:“您稍等,我这就去。”
早该染染了。
临时要找个合适的人是件麻烦事,接近九点的时候郭源之才带着人进来,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一脸诚惶诚恐,但头发染得相当桀骜。
中规中矩的外套里面是很骚气的粉色亮片,走近了一股香水味道,估计外套是被硬套上的。沉平莛倒是不介意这人花哨,但鼻子受不了这么浓的香气,让郭源之把人带下去洗洗。
理发师半个小时后穿着一套不合身的衬衫西裤上来,铅华洗尽,脸上都显出几分木讷:“主席您好。”
“你好,”沉平莛神色缓了缓,调整了一下位置,“有劳你了。”
理发师哆哆嗦嗦地把东西放上来,摆了一大桌子,除了各式剪子吹风机还有好多不同颜色的染发膏。沉平莛安抚了一句,由着他慢慢把染发膏上上来,拿起一支蓝色的染发膏端详起来,读着上面的法文。
看完一支,又去拿了另外一支,这回是支明绿色,盒子上的色卡在室内的光里都显出一种荧光。
进入自己熟悉的领域,理发师从容了很多,还有心思搭句话:“主席是想试试这个颜色吗?”
郭源之看着那张色卡,一噎。
你要让主席顶着一头绿毛?
沉平莛不知道想到什么了,没有觉得冒犯,反而相当愉悦地轻笑了一声:“我第一次见我夫人的时候,她就染着绿头发。是一种偏亮的明绿色,有点像……嗯,苍蝇。”
郭源之忍了忍笑意。
理发师也笑:“那种颜色很挑人的,容易显黑,要很白才好看。”
“对,那时候她还很白,后来才晒黑了,”沉平莛回忆了一下,微微叹道,“额头上还有一根红的一根蓝的,总之,看着就不像个乖顺的姑娘。”
这话就没人敢接了。
理发师动作很利落,半小时后就示意沉平莛可以去洗掉了。沉平莛洗完头回来,理发师拿着吹风机,小心翼翼地问他要不要稍微修理一下。
沉平莛同意了,理发师也没剪几刀,剪完就开始用极为柔和的温风给头发塑型。
他头发以前习惯削得很短,现在听她的留长了几分,但也没几分钟就吹干了。理发师轻柔地按了按他两边的头发,看着镜子里面的人,犹豫许久还是忍不住道:“主席,您平时戴眼镜吗?”
郭源之看他一眼,有些莫名。
沉平莛打量着镜子里满头乌青的男人:“我不近视。”
理发师追问:“平光镜也没试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