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缕阳光照向大地,迷雾渐渐散去。
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赶到了医院,一位警察笑脸相迎,“邢队,早上好!我叫余林,您叫我小余就行,真想不到上头把您调过来了,您可是传说级别的大人物啊!我一直很崇拜您……”
“说正事。”
毫无感情的三个字打消了余林恭维的热情,果然是不近人情,铁面无私。
余林端正态度,严肃地汇报:“两名男性已遇害,打电话自首的嫌疑人割喉自杀了,目前正在抢救中。”
“被绑架的女孩怎么样了?”
“头部受了伤,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她的情绪很激动……”
余林带着男人来到一间独立病房,刚到门口,就听到了女人大吼大叫的声音。
“放开我!我要去见他!所有人都是我杀的,和他无关!”
“都说了他正在抢救,你不要着急……”
男人推门进入,护士看到警察来了,立刻离开了。
虞紫情绪崩溃,无助地痛哭。
男人拿出证件,“我是负责这起案子的警察,邢鸿秋。”
这位警察看起来是个沉稳可靠的男人,虞紫的心里骤然升起了希望,从病床上下来,几乎是摔到了他的身前,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是个好人!所有人都是我杀的!抓我去坐牢……抓我去坐牢!”
邢鸿秋眉头一皱,立刻扶起了她。
余林拿出纸巾递给她,“不要激动,你这个状态是没办法做笔录的。”
虞紫坐回病床,擦了擦眼泪,努力地稳定自己的情绪。
邢鸿秋郑重其事地说:“有些话不要乱讲,你以为你可以替他承担所有的罪责,实际却是事与愿违,适得其反。你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
余林认同地点点头。
他的话,虞紫听进去了。
看到她渐渐平静下来,余林拿出笔和本子准备记录。
邢鸿秋直截了当地问:“江育阳为什么绑架你?”
余林心里一惊,这么直接的审讯,他还是第一次见。
虞紫镇静地说:“因为我想杀了魏山报仇,他为了阻止我,就绑架了我。”
“她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她想阻止我杀人,于是,我绑架了她。”
邢鸿秋回想起江育阳在电话里的自述,眉头紧锁,两个人的证词完全不同。
虞紫继续说:“他和魏山没有仇怨,他是为了给我报仇,他才杀了魏山……”
“是什么仇怨?”邢鸿秋问。
虞紫紧缩身体,双手抱臂,眼泪默默地流着,艰难地开口:“魏山……强奸了我,从我十三岁开始,一直到十八岁……”
静默无言。
余林认真地记录,邢鸿秋的语调放轻了许多,“有没有证据?”
虞紫掀了掀唇,神情空洞又绝望,终究是说了出来,“我失去了子宫,算是证据吗?”
手中的笔一停,余林震惊地抬起头,邢鸿秋内心变得沉重,眼神泛起了波澜。
他冷静地问:“你和江育阳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同校同学的爸爸。”虞紫麻木地回答。
“仅此而已?”
沉默许久,虞紫绝望地垂下了头,“仅此而已……”
敲门声响了两下,一个警察走过来,附在邢鸿秋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邢鸿秋脸色一变,虞紫的心悬了起来,大概猜到他们在说什么。
虞紫紧张地问:“他怎么样?”
邢鸿秋犹豫片刻,沉重地吐出三个字:“他死了。”
他死了……
虞紫不敢相信,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
“不……不可能……”
她浑身颤抖,双腿发软,险些站不住,余林想要扶她,虞紫一把甩开他的手,奔向门外。
当她看到太平间里江育阳冰冷的尸体,情绪崩溃了,仿佛重新经历了一次当年妈妈去世的痛苦,只是这一次更加痛彻心扉。
虞紫摇着他冰冷的身体,撕心裂肺地哭喊:
“醒醒……你一定是在骗我是不是?你不是说好了要陪我改名字的吗?”
“我不要你牺牲生命来保护我……我要你活着,好好地活着……我也可以保护你……”
“我只有你了……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大雾散去,阳光普照大地,驱走一切黑暗。
虞紫出院了,邢鸿秋送她回家。
“有一位叫赵易安的律师主动要求帮助你,并且无偿,你有什么问题,尽管跟他提,他应该很快就会联系你了。”
“好。”虞紫麻木地应声。
她正要下车时,邢鸿秋叫住了她。
“等一下。”邢鸿秋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心理医生的名片,又在名片的空白处写了一串数字,递给了她,“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需求可以随时联系我,我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