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亚瑟才会这么干脆地丢下她不管啊?不得不说,还挺自信的。
安可可撇了撇嘴,又问道:“这么突然,你来得及准备吗?”
“嗯,没问题,不管是你身上的符文,还是亚历克斯给你刻印的魔纹,我都能把它们去掉。”米勒说得很郑重。
安可可自然相信米勒,他不会让她失望,既然能说出这种话,肯定很有把握。
“为了防止去除符文和魔纹时,亚历克斯和亚瑟有所感应,等会儿我会准备一个符文阵列,你躺在里面,它会复制出同样的波动,这样就算你身上的符文和魔纹被去除了,他们也不会发现。”米勒解释完,又有些歉意地补充道,“不过,那个符文阵列在复制时,需要人保持平稳的状态,你最好是睡一觉。”
听到这里,安可可抬起头,看着米勒的脸。
米勒有些紧张:“怎么了?”
“米勒,你绝对不会伤害我的吧?”安可可问道。
“绝对不会。”米勒回答得尤其坚决。
他在隐瞒什么东西,安可可想着,不过,看米勒的样子,那并不是会伤害她的事。
她抓住了米勒的手,贴到自己的脸颊上,依旧认真地注视着他:“我们之前约好了,你要和我一起离开,共同生活,你还记得吗?”
米勒的眼神恍惚了一瞬,又重新变得坚定,他将另一只手也伸出去,双手捧着安可可的脸,凑过去亲吻她的脸庞。
“我记得,我会和你一起离开,永远陪在你的身边,也会永远地爱着你。”
以米勒的性格,发出这样真挚又直率的承诺,还真是有些惊人。
安可可放心了些,又有些不好意思,她侧过脸,让米勒的亲吻落到唇上,笑着回应道:“好。”
绘制完成的符文阵列中,放上了柔软厚实的毛毯,安可可躺在毛毯上,睡得很香。
米勒还加入了昏睡的效果,确保安可可不会醒来。
他用依恋的眼神看着安可可,一遍又一遍,确定将爱人的模样牢牢记住,才走向房间里的另一扇门,打开门后,刺鼻的血腥味涌了出来。
黑铁铸造的椅子上沾满了血迹,米勒缓缓脱下身上带着气味遮蔽效果的长袍,露出满是伤痕的四肢,新鲜的血痂似乎只要稍微动作就会再度裂开。
脑子里属于克鲁曼的声音依旧吵闹:【最后的几个小时,你就用来做这种事?你乞求我的符文知识,只是为了保护那个女佣?真是可笑。】
米勒的眼神和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看着角落里已经成为一具尸体的克鲁曼的身体,语气依旧卑微:“我爱着她,请您不要伤害她,我已经放弃抵抗将身体交给您了。”
克鲁曼“哼”了一声:【你不如趁着最后的时间,在她睡着的时候满足一下自己的欲望,我看了你的记忆,你简直就像是她的奴隶!连一点好处都没得到过!】
他当然是安可可的奴隶,只要安可可需要,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讨她欢心,让她舒服。
当然,这部分记忆是他一个人的宝藏,不会让此时寄生在他的身体里的克鲁曼知道。
米勒一边佯装卑微地按照克鲁曼的话,完成密室里的布置,一边继续隐瞒好自己用精神力编织的符文,确保克鲁曼不会发现,他才是被囚禁吞噬的那一方。
被克鲁曼叫过来放血、让他虚弱,再转移精神和灵魂——米勒只是假装自己的精神和灵魂太过弱小,所以没有被转移到克鲁曼的身体里,而是继续留在了自己的身体里。
他假装绝望,乞求克鲁曼放过自己,也清楚克鲁曼绝对不会同意。
不过,这位狂妄自大的魔法师,在确认已经占据了他的身体后,自然会出于胜利者的得意,满足米勒一点小小的愿望。
他以为自己开放了符文的知识,米勒才能帮助安可可,实际上那只是为了打消他的怀疑。
他以为自己读取了米勒全部的记忆,实际上那也只是米勒开放给他看的一小部分。
米勒怎么可能让其他人看到自己记忆中安可可那些私密的模样。
不过,安可可果然还是察觉到了,他本来不想让安可可担心的。
米勒重新坐到了椅子上,慢慢闭上眼睛,没关系,他没有说谎,他会永远陪着安可可的。
终于结束了和茱莉亚的午餐,亚瑟暗自长舒了一口气。
茱莉亚本来就对战法之血没有多大兴趣,是听说亚瑟在场,她才会过来,眼下结束了用餐,她也心满意足,准备回去。
按照贵族的礼仪,亚瑟此时应该护送茱莉亚回去,再前往竞技场。
然而,他已经为此耗费了整个中午,他想早点回到安可可身边。
于是,当茱莉亚有些希冀地看着他,希望他能护送的时候,亚瑟歉意地笑道:“抱歉,下午的比赛……”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见了不远处的路口处,传来了人群此起彼伏的惊恐的呼叫声。
亚瑟和茱莉亚同时变了脸色,身为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