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旭日洒下了温暖的阳光,将勒尔德里逐渐的唤醒。
第一批得知沃伦战胜的平民,在今天已经返回了。
事实上,昨天晚上就有人守在城门外来,在勒尔德里城门开启的一刻,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要返回自己的家园。
玛丽站在朝阳中,看着面带欣喜的平民,嘴角不由微微上翘。
她喜欢看到这样的景象。
但她也知道在这样的景象下隐藏了什么。
居心叵测的帮派分子。
形势诡秘的流派人士。
还有那些最让人痛恨的间谍。
不过,玛丽不会因噎废食。
“将所有进城的人登记。”
“他们的姓名、住址、家庭成员,都要详细的记录下来。”
玛丽吩咐着。
“是,殿下。”
身旁的书记官躬身应是后,迅速的行动起来。
在书记官离开后,玛丽走下了城墙,登上了马车,返回沃伦王宫。
早晨了,她需要去一趟厨房。
……
秦然缓步的走近了艾达勒的房间,抬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进来。”
极有节奏的敲门声后,是那位老伯爵洪亮的声音。
不过,就在看到推门而入的人是秦然时,这位老伯爵的眉头,立刻皱在了一起,脸上浮现出了不喜。
秦然看到了这样的神情,但是却不在意。
他做不到让所有人喜欢。
也做不到面面俱到。
他能够做到而当就是极尽全力的让获得他认可的人安全的生活下去,假如能够幸福的话,那就更好不过了。
而眼前的老伯爵?
很显然不属于秦然认可的人。
因此,秦然无视着对方的神情,拉开了一侧的椅子,坐在了对方的对面,中间隔着一张餐桌。
桌子上摆放着这位老伯爵的早餐。
摸着蜂蜜,烘焙至金黄的面包片,飘着香味的牛奶,还有一份蔬菜。
没有蛋类,也没有肉类。
很符合对方这个年纪。
“我没有邀请你坐下来。”
老伯爵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后,很不客气的说道。
“我不需要你的邀请。”
“你并不是这里的主人。”
秦然缓缓的说道。
“你也不是。”
老伯爵冷笑了一声。
“但我对这里的主人至少没有恶意。”
秦然依旧缓缓的说道。
“恶意?”
“我同样没有,而且,你口中这里的主人,还不是真正的主人,这里真正的主人,还是我的好友詹姆士。”
“她还早得很。”
老伯爵脸上出现了一抹讥讽。
“不早了,很快了。”
秦然语调不变的回应道
砰!
老伯爵一把将牛奶杯重重的放在了餐桌上,桌子上的刀叉来回挑动,发出了金属的脆响。
愤恨的目光如同是长剑一般刺向了秦然。
很显然,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秦然早就被碎尸万段了。
可这是不可能的。
老伯爵没有这样的能力,也没有这样的实力。
最终,只能是收回了目光,继续喝着牛奶,大口大口的那种,咕咚声中,老伯爵不断的咀嚼着,仿佛是在撕咬着眼前可恶男子的血肉一般。
至于反驳?
他那位好友的身体,他检查过,宫廷医生也检查过。
常年积劳成疾,身体早已被掏空。
疲惫不仅成为了击垮詹姆士八世的原因,更会成为夺取这位国王陛下生命的凶手。
秦然说的是事实,他无从反驳。
可也正因为这样,才让他觉得秦然更加可恶。
“把整个国家都寄托在你身上的詹姆士,真应该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老伯爵这样的说道。
这是在昨天谈话时,詹姆士八世透露出的意思,秦然从高级邪灵‘血腥玛丽’那里得到过详细的对话过程。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会承认。
“他给予寄托的是玛丽。”
“不是我。”
秦然强调着。
“玛丽?”
老伯爵又一皱眉,语气中带着讥讽。
提到未成年的王女时,这位老伯爵总是带着先天的歧视,秦然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不仅是身为玛丽的好友,他不希望见到这样的歧视、偏见,还因为这样的歧视、偏见,总会让他想到自己曾经经历的那些极为不愉快的经历。
所以,接下来,秦然的话语变得冷冽了。
“收起你现在的嘴脸吧。”
“你应该知道你此刻能够坐在这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