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岩浆双手直直的插入其中,用力向两边一拽,将自己残破的身躯拉了进去。
呼!
烈焰再一次的剧烈燃烧起来。
包括着赤红之影。
呼吸间,一道更加高大、桀骜的身躯出现了。
它冲着虚空中的某处点了点头。
然后……
展翅而起。
不够!
还不够!
还差一点!
……
海浪滔滔。
盘膝坐在峭壁上的沉默身影犹如一座雕像,但下一刻,这座雕像却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不知何时,永远无法企及峭壁的海水正在快速的增长。
那种速度快到让它害怕。
快到让它战栗。
一种从未有过的想法出现在它心底回荡着。
它察觉到了自己的动摇。
它迅速的摇了摇头。
它坚定着自己的内心。
‘不会的!’
‘怎么可能!’
‘那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的!’
它低语着安慰着自己。
然后……
海水漫过了峭壁。
打湿了它的身躯。
‘这、这……’
心神震荡间的它再也无法安然盘膝坐在那里。
它跌倒在地。
它双手撑地的连连后退。
啪啪啪!
浅浅的海水被它拍着连连作响。
惊慌失措。
或者说……
不知所措。
它习惯了木然坐在那里看着海水做着无用功,它习惯了看到那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一切的一切早就习惯了。
所以,当它看到成功时……
它无法面对了。
它歇斯底里的喊叫着。
它咒骂着改变了这一切的人、事。
它逐渐的被海水淹没了。
当冰冷的海水涌入它的口鼻时,它才感到了真正的后悔,它开始转过身在原本的峭壁地面上摸索着。
可海水涨幅的速度太快了。
它曾看不起的海水力量将它一次又一次的推离目标,一次又一次的拍倒在海水中。
它,错过了最佳的时机。
它,要死亡了。
‘也许……’
‘我早就该死了。’
‘毕竟,苟延残喘的模样和死了有什么分别。’
它叹息了一声。
似乎放弃了一切,就这么张开双臂,仍由海浪将它吞噬。
它沉入了海底。
或者准确点说,原本的峭壁之巅。
那个它看着潮起潮落的峭壁之巅。
现在!
这里,成为了埋葬它的地方。
‘真合适。’
它在低低的自语中,闭上了双眼。
但后背的触感却让它眉头微皱。
太坚硬了!
没有泥土的柔软!
淡淡的刺痛,它根本无法安眠!
它的手伸入背后的泥土中摸索着。
它准备掏出那件东西后,就完成安眠!
但当它的指尖触碰到那件陌生而又熟悉的东西时,它猛地睁开了双眼。
它的手掌猛地一用力,将那件东西从泥土中拽出。
那是一间金属的箱子。
箱子没有锁。
轻轻用力就打开了。
一套整齐的骑士盔甲放在其中。
早已锈迹斑斑。
早已残破不堪。
它愣愣的看着这套盔甲。
它有多久没有看到它了?
它有多久没有穿戴过它了?
忘了!
全都忘了!
只有死亡降临时,它才想到了它,希望它能够帮助自己渡过难关。
可眼前的它又怎么能够做到呢?
没有了平日里的维护。
没有了平日里的契合。
它都做了什么?
哦,对了。
它在如同一个旁观者般,看着潮起潮落。
高高在上观看的感觉,很好看。
好看到,它都忘了它自己也身在局中啊!
‘对不起。’
它抬手触摸着自己的盔甲。
在它指尖触碰到盔甲的一瞬间,整套残破不堪的盔甲就这么的碎了,碎成了粉末,卷入了周围的海水中。
它没有意外。
在它看来这都是应该的。
它,罪有应得。
再次看了一眼装着盔甲的箱子,它准备迎接自己的苦果了。
窒息感已经来临了。
但……
周围的海水却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