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说的赔偿金,周爸说:“张老师,我的孩子并不是无缘无故动手,如果要打官司也悉听尊便。”
张老师也无奈,离开周家。
翌日,周司洋再去学校时,他的课桌上,凳子上全都是墨水汁,书本也被弄得乱七八糟,但他丝毫不在意,他跟境清约好了考场见,那就说到做到。
一个礼拜后,周家收到了律师函,上面的赔偿金额莫名变多,这完全是诈骗的程度,周爸周妈去找张老师理论,可被张老师拒之门外。
周司洋大概永远记得那个午后,阳光灿烂得不得了,他站在办公室门外,准备申请离校回家备考,里面老师在讨论,“听说这个孩子艾滋病是母体带来的,那他们一家都是这个病,真是恐怖。”
“你还别说,他们一家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我听说这病无法根治,花费也巨高,这孩子其实性格好,成绩也好,只是可惜了。”
“张老师不是帮着他那亲戚打官司吗,人都雪上加霜了,还趁机敲一笔,有点过分。”
周司洋敲了敲门,他说了诉求,班主任征得校长同意后,他很快收拾东西离校,临出校门时,张老师拦住他,“小周同学,你们家什么时候赔偿?”
“医药费我们家已经出了,其他的法庭见。”
他急忙拦住他,“你看,我们也不想打官司,私下和解不是很好吗?”
周司洋只冷眼盯着他,“你还配当老师吗?”
张老师一愣,朝着他的背影喊,“你爸妈真是倒霉催的,摊上你这么个赔钱货。”
周司洋没在意,路过巷子时,几人围住他,其中就有之前被打的人,周司洋见状,“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听说你喜欢男人。”那几人下流的眼神,周司洋来不及说话,其中一人已经把他打晕,带上了车。
再醒来,周司洋躺在一个河滩上,衣不蔽体,下体撕裂的疼痛让他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去医院检查,检查报告也告诉他,他被强奸了。
而第二天早上,整个北市的新闻,以及报纸都是周司洋身患艾滋病故意隐瞒跟多人上床的消息,还有那张他赤身裸体的照片,周爸周妈气得差点晕过去。
警察带走周司洋,他控诉自己是被强奸的,可无人在意,大家更关注的是他故意隐瞒疾病跟多人上床这件事情。
林境清听完,根本不敢相信,短短的几天,竟然发生这么多事情,“那他——”
“从警局回来后,阿洋整个人都不一样,那天我回到家,浴室里有水声,他割腕自杀了,阿清,阿清,我的孩子,他——”周妈泣不成声,她捂着胸口,“阿清,他本来是要回家备考,约好了跟你在考场见,可他终究是没抗住,我的阿洋,都是爸爸妈妈的错!”
境清如五雷轰顶,她跑到警局去问有没有抓到犯人,警察告诉她已经抓到,所以才放了那个孩子,那些人已经被判刑,她握着拳,回到学校,想找张老师,可学校告诉她,张老师已经被调到芜城,至于还做不做老师,他们不知道。
她又去翻看那些报纸,首发全都是芜城报社,这里离芜城虽然不远,但还是有距离,怎么也轮不到芜城报社,谁给他们的消息,这一瞬境清的胸腔怒火极盛,她恨不得撕了这些人。
林境清回到家里,她觉得好累,真的好累,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下楼,问陈锦若知不知道芜城报社,陈锦若说:“不知道,没听过。”
境清若有所思,他求周平去查一下芜城报社,还求他不要告诉林成峰。
周平讲:“阿清,这个报社就是个小报社,不过最近挺火的,都说他们传递消息及时准确,”
她完全听不见周平讲的话了,她只知道是这些人害死了周司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