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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出来还是死去?
她试图亲吻他的嘴角,并无命悬一线的天使恶魔争斗抑或是人类的尔虞我诈。所有的波澜只发生在年少的心里,爱或者不爱,但一样需要鼓足勇气才会摄人心魄,荡气回肠。
当音乐变成梦呓似的温柔清唱,莉莉丝轻唱着写的曲子,出口的却是圣歌般空灵。
「涨潮涨落终将侵蚀滩岸,将它也染上无尽的海水之蓝。光回想你是如何来到我的人生,就觉得美好得难以置信」
深深吸气,吐气,泪珠贯穿她雪白的脸颊。因为她感觉到他渐渐僵硬的身躯,即使这样她还是努力跳在他身上,赤脚踏在他的光滑的脚背上,站在他面前抚摸他的嘴唇。
「莉莉丝,我们要为狄伦准备新的节日了,圣母教堂的钟声即将敲响,祈福仪式需要我们的虔诚」
「我很虔诚,我发誓。那……我的歌好听吗?」
「我想,你该回去休息了」
之后是如家人般的吻,只是轻轻的一碰。莉莉丝一步叁回头,他还是站在原地笑了笑对着她挥挥手,他一直站在那里,直到最后一刻。
最后,她又隐约看见了他举起的手,察觉到她的视线后然后转身离开,接着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了。
这些年来,每次想到这都会让莉莉丝觉得这个过去完成式的桥段,就该悬在夜晚暗影里,将其冰封永存,用回忆填满。偶尔拿出来清理一下灰尘,再放回壁炉架子上,因为它不属于尘世。
几乎要哽咽出声,泪水从鼻子里止不住往外流淌。如果没有学会隐忍,她可不可以大声质问哭喊。那些渴望的,热爱的,失去的,他可否有这些情绪存在在他的生命中。当他拥有这些的时候,可否会如她这般难过。
「莉莉丝你醒了?」
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她颤抖着喉咙想要回应。想要告诉他,他们的过去无法磨灭,过去就困在过去,像夏日黄昏将时原野上的蝉,明知自己的死期也奋力鸣叫。
但回头时错,向前时错,看别处时错。努力矫正过往,结果还是错。
别让我走……她只想要他的挽留。
「你到底给她施了什么法术!怎么会哭成这样?」
手足无措的两人分别站在床的两头。看着眼前的莉莉丝紧闭着双眼,她似乎对他们的话语有所反映,但仍旧陷入梦魇,神色痛苦。
「是美梦术,之前从没发生过这样的情况」莲小心翼翼擦着她额头的汗水「我会解开的」说完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很快莉莉丝眉眼间的紧张便松开了。
「嘘……别怕,我在这里」塞缪尔安慰着不断抽泣的莉莉丝,不再看莲,完全将这些怪罪在他的头上。
「呜呜……啊!」莉莉丝尖叫着起身,在泪眼模糊的朦胧中闻到熟悉的香味,毫不犹豫伸出手环住他的后颈「凛你没事吧……」
死一般的寂静。
「我不是」连声线都同样带着若有似无的顿挫,但眼神里没有那个期待的欣喜光芒,他推开她。
「抱歉,我叫侍者给你带点水果压压惊」
颓废逃离,门一开一关没有发出声音,他站定了许久,左手攥紧右手的食指。
是什么美丽的梦境会让她如此的痛苦不堪,他不知道。但与此同时他又明白了,她的美梦里没有他,甚至没有塞缪尔。
无尽漫长岁月中,对于她来说,或许那蜉蝣般短暂的记忆才是最美的。
如此的讽刺,莲觉得自己无论多少次的放逐都无法理解,南柯一梦真的可以植入内心吗?
松开手指,指腹擦过纸门再感受一次隔着门的温暖,他低着头笑得摄人心魄,抬脚离开。
「我……」莉莉丝已经完全醒来,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开口解释刚才这话。
「我们之间可不需要什么道歉或是解释,你做什么都是对的」看穿她的想法似的,塞缪尔摸着她耳边散落的几簇碎发,眼中的温柔连寒冰都能融化。
清冷的脸上泛着不合时宜的红晕「错的是这个世界」
柔软的嘴唇触碰到刚才莲吻的地方,温暖中带着情欲但莉莉丝浑身不适,全身细胞如飞翼般嗡鸣着拒绝。
「我想抽烟」真实度一半一半,除了真的想抽烟外,她还想知道这人对她的容忍度到底抵达了什么样的标准。
「长杆烟可以吗?」
「不要,我要蓝莓薄荷味的日本烟」
「为什么要日本烟?」塞缪尔停下了手头翻找的动作,转头问她。
你管我?莉莉丝眯着眼笑了起来「因为无意间觉得很好抽啊」
没过多久,塞缪尔的一通电话就让她抽上了怀念已久的味道。她轻弹下烟蒂,烟灰呈螺旋形状落在烟缸。在烟雾的余烬中正当她想要重新躺会床上时,抬头看了一眼进门递烟的侍者。
淡金色如同阳光般温润,恰到好处不会折射进眼觉得刺眼的颜色。
只一眼,他们目光触及间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