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狗,是宠物。不然还能是什么?』
「e」即使声音透着冷冽也无所谓,海茵茨为主人的呼唤松了一口气。随着距离的缩短,在逆光中罩上弄弄阴影的身影逐渐清晰,来到脚边后主动趴在膝头。
随后是一句呢喃般的「pickit」。
音量宛如在自言自语,但海茵茨知道该要做什么,老老实实听着命令,心头有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主人的感觉有点反常,他语气一般不会是这样的,应该更为果断且冷酷。
「所以,你能把莉莉丝带回我身边吗?凛」修的嗓音低沉沙哑。
海茵茨没办法分辨组织起来的语言代表着什么。他是狗,是修的金毛犬。咬着的橡胶球很难咬住,因为太大了,但没有关系,他会尽全力做到。
因为他是狗。
海茵茨跪在地上,眼巴巴仰望着饲主。咬住他的长裤不停拉扯哀求主人理睬他捡回来的球。
可能是因为逆着光,看不清楚是谁背对着夕阳余晖的脸孔,笑着说「学业怎么样了?跟得上吗?」
莉莉丝……海茵茨松开了嘴巴,本早已流干的眼泪,再次从眼眶中掉了出来。
「啊!你的狗,因为得不到回应哭了」凛顾左右而言他。
修看了楚楚可怜的小狗一眼,拿起橡胶球,话中有话问道「想要我拿走,再还给你吗?」
听到如此的询问,海茵茨喉头发出了狗狗委屈的『呜呜』声,又扯了扯他的长裤。
「流眼泪是个狗该做的事吗?」
海茵茨因为这句话浑身一震。
马鞭的前端正顶在他的背上。冰冷的皮革触感,前端成扁平状。那是用来管教被坚硬皮肤和体毛覆盖的马匹所做成的鞭子。裸体的人倘若遭到鞭打,一定会痛到翻滚,不过好在,他不是人。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说哥哥故意把莉莉丝掠走吗?」凛在此刻是时出声。
「是,或不是。由你自己判断。莲的身份,莉莉丝又是他的谁。在梦里还没有找到答案吗?」
雪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烬,灰色的烟雾向上漂浮,修喝了一口名为hibiki(响)的日本威士忌,圆冰在加厚的玻璃杯中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修……你……到底知道多少?」凛一口饮尽橙汁,手放在自己的鼻梁上,遮住了半张脸。
「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明白我想说什么,除非不想认同自己的猜测。海茵茨down」修不耐烦海茵茨呆愣的模样,发出了命令。
主人的话在海茵茨的耳朵里像是圣经一般神圣,他按照指令再次趴下。看到修把脚伸向他的面前。平静的声音在头顶上命令着「lickit」
海茵茨把脸凑向面前赤裸的右脚。一开始,先用鼻尖蹭了几下脚背。修的脚背略高,连指甲的形状都很端正。让他以为在干涸的沙漠中看见了甜蜜绿洲。于是乎伸出舌尖沿着脚背浮出的血管描摹。
或许是会痒吧?脚趾缩了一下。隆起的血管分歧出复杂的脉络,在这条血管中流着修的血,输送他的养分,维系他的生命。
舌尖轻轻抵压,血管形成凹痕,旋即又恢复原状。最粗的一根血管斜斜地横过脚背,海茵茨的舌尖在上面不断来回舔弄,最后调转方向来到大拇指附近。
接着一根有一根舔吮。他听见了倒抽凉气的声音。指关节一阵僵硬。
这种感觉应该很痒。即使如此,修仍未把脚收回,海茵茨从大拇指依序舔弄每根脚趾。修似乎渐渐习惯了舌头在脚背滑舔的感觉。脚不再僵直,取而代之的是手开始不安分地动作。
这次轮到海茵茨呼吸一窒。
马鞭的前端沿着背脊滑动,从腰部往颈项缓缓移动,宛如在描绘骨骼的形状。一路来到后颈,又接着描摹起肩胛骨的曲线。骨骼凹陷处被马鞭前端埋入,海茵茨浑身一震颤。
「哈,你让我凭什么相信你,就凭你把莉莉丝的人践踏在脚下吗?」凛双手抱胸,
笑得十分轻蔑。
「践踏?你不要搞错了凛,我只是让他知道自己的位置到底在哪而已。习惯低头看人的你,打从心底也认为他只是个玩物吧?」
「别装模作样认为我们在一条船上,对我抱有很大的信心的样子。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只知道,如果莉莉丝知道她宠爱的小东西现在被你这样糟蹋,她会恨你,一定会恨死你」
已经够一团遭了,回首过往,夹杂着琐碎。
修还这样子是凛没有想到的。原本以为这个男人十分有分寸,不会动莉莉丝的东西。但事实并非如他所想。这个男人和他一样,是个会因为嫉妒心而作祟的普通『男人』罢了,不成气候。
凛有很多问题并不完美,暗自庆幸原来其他男人和他一样。阴影存在在每个人的心里。
燃烧的爱意深入骨髓,怜悯?善良?包容?根本无法满足。
他知道原因。因为每个人都有一段只属于自己和莉莉丝的回忆或者说是梦境。可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