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了个所以然。
只是这个结果,她实在难以置信,更加难以忍受。于是夫妇二人为此大吵了一架。
“那个女人,你曾识得她?”她含泪质问孟开平道:“否则你为何会如此失态?夫君,你不是这样郁郁寡欢的人,自那日后一切却变了。”
孟开平没法作答,因为有些事情连他自己都不甚明了,他只能实话实说道:“我许是前世识得她。她死的样子,她生前的样子,我怎么也忘不了。”
谢婉清接受不了这样荒谬可笑的回答:“依你所说,你根本没见过她生前。”
孟开平颔首:“的确如此,可我想得出。”
谢婉清几乎快要崩溃了,她可以接受父母安排的婚事,也可以接受与丈夫之间不冷不热的感情,但她永远没法接受自己莫名其妙败给一个毫无瓜葛的、死去的女人。
“对不住,婉清,我会改好的。”
然而孟开平却又许诺道:“你且放心罢,我既娶了你,便决不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往后我会好生待你的,我只会有你这一位夫人。”
可那又如何呢?他根本不爱她。谢婉清苦笑,这群男人的心里装满了天下大事,她之于他,恐怕连万分之一都占据不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是这样的男人,才值得她敬仰相随。在军中谁都晓得,孟元帅是言出必行、敢做敢当的好汉,谢婉清信得过他的人品。
二人就此和好,孟开平难得朝她笑了笑。
“福晟杀了他夫人,使我总忍不住想,倘若有天我没守住城池,你又该怎么办呢?”
“我知你心意,可若真到了那时候,我想,无论如何,我都会护你到最后一刻,绝不能让你死在我前头。”
“至于师杭,她……往后我们再不提了,就当作……”
“从没有过这个人罢。”
这个梦实在太过漫长,醒时,师杭甚至以为自己重新活了一世。
她的头昏沉沉的,仿佛惯了铁铅,连坐起都难。虽然周遭的一切很陌生,但阳光正好,她细细看了
这里是苗寨。
“你醒了,别动。”有人立在床头对她说道:“药劲还没过,还是再歇歇罢。”
师杭重重咳了几声,仍勉力探身看去:“你是何人?”
那人绕过床头,顺着她的话坐到了床沿处,对她和善笑道:“我叫燕宝,是南雁寨二当家的手下仆从。”
“师小姐,幸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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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时间线,无尽可能性,终于交织向你。
明史有载一人,名程徐,元名儒端学子也。明兵入元都,妻金抱二岁儿与女琼赴井死。这是史书上随便一例。元末对战争无能为力的女性官眷结局,大多如此。自杀、被杀、被虏……
不算重生,只是平行时空的一场梦。也许真也许假。现实生活中,可能也会有宝黛初见一样,谁与谁一眼便觉是旧相识的例子,焉知不是前世有恩抑或有怨呢?如果历史上曾有过类似的故事,那么这条线的结局大概是最有可能发生的吧。将一生抛洒进战场的起义将军,从没机会识得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