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对美好的人或者事物有着天然的向往,特别是这几年来,商姒对她无微不至且摆在了一个极为特殊的位置上,再加上自己对商姒天然生出的那种奇怪的亲近和喜爱,陆时鸢很难压抑自己偶尔的心动。
例如此时此刻,她还没有察觉到这是商姒的刻意,只觉得自己心跳快得似乎有点过分了。
“怎样,方才的举动是觉得我的腰很好握么?”商姒调笑般的语气,眨了眨眼,似鸦羽的长睫下一双好看的美眸中闪烁着点点光亮,里头映着陆时鸢脸。
接连两句话,陆时鸢不知该要怎么接。
她含含糊糊应了两声,随即趁机缩回了手从床上坐起来,将自己和商姒的距离拉开了点。
“我方才是太开心了,”稍定了会儿心神,陆时鸢重新抬眸迎上商姒的眼,“我们接下来是要在火凰族住上一段时日,对吗?”
这一回她足够镇定,不再像方才那样慌乱无措,且开始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
“不错,日前给青枝她们传了讯,算算时间这两日她们也该到了,有关出现在人界各派的绞杀大阵我需要同秦心绫好好谈谈,这样的上古大阵,即便不是出自火凰族之手,也定然与她们脱不了干系。”一眼窥破陆时鸢的心思,商姒笑着答话。
这期间,她也不再干站着了,而是很自然贴着陆时鸢也在榻边坐了下来。
于是两人间那原本被陆时鸢特意拉开的一小点距离,现下又再一次荡然无存。
商姒就坐在她旁边,陆时鸢一方面逼着自己定下心神去听对方话里的意思,另一方面又总是忍不住要用眼神去偷看身边的人,以至提取信息的速度都变慢了许多。
到底是美色误人。
好一会儿,陆时鸢才捋清楚商姒话里的深意,对方的意思眼下火凰族的嫌疑最大,所以留下来暗中探查是最好的选择,再加上自己本身灵脉有损,妖界各处也不太平,借凰妖一族的地方修复受损的灵脉也是一个很合适留下来的借口。
至于凰妖一族到底有没有问题,暂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事情,商姒自会有决断。
可以说从邺都一路出来,二人要做的事、要走的路线商姒都早早已经规划好,全然没给陆时鸢留下半点需要费心的地方,光从这一点上看,陆时鸢觉得自己确实像个小累赘。
但商姒好像并不觉得。
陆时鸢忽然偏过头来凝望商姒那张美艳的脸,若有所思:“阿姒,你先前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同我说,究竟是何事?”
为何非要等到她恢复以后?
忽然论及此事商姒眸色深了深,面上却还是在笑:“时鸢以为呢?”
陆时鸢轻咬薄唇,迟疑开口:“是有关我日后的去处,对吗?”
商姒弯唇不语。
是,也不是。
她摩挲着指腹,简单思索过后才顺着陆时鸢的话继续往下说,只是语中笑意淡去多了点肃气:“三年前我应承过,你我二人之间的婚事只用来掩人耳目,我也不会干涉你在邺都的去留,此前在洞天秘境的时候我问过你一次日后的打算,你未曾正面回答,眼下距你修复灵脉只有一步之遥了,时鸢,这一次我要你认真回答我,你是否……”
“邺君,可否出来一见?”突然,秦心绫声音从外院传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屋内二人皆是一怔。
总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总是说不完剩下的话。
陆时鸢不满地皱了皱鼻尖,然而这时,商姒已经起身自她身侧站了起来。
话没有说完就要走,留白的部分岂不又要让她自己去想?
这一次陆时鸢伸手捉住了商姒的手腕,不满的情绪溢于言表,以至于对方皙白的腕部也出现了点点掐痕。
因为此刻秦心绫在院外,陆时鸢不便开口表述自己的不满,所以只以眼神控诉。
可二人面对着面,商姒却是将她的情绪变化收入眼底。
“秦姑娘稍后。”知会了外头正等候的秦心绫一声,商姒忽然抬手布下一个结界,顷刻便将整个房子同外院隔绝开,这样一来即便秦心绫修为再高,也无法听到结界内她二人的交谈内容。
做好这一切,商姒才回身牵起陆时鸢的手,在对方面前倾身蹲了下来。
不似平常那样将人的手把在手心握住,商姒反而将陆时鸢的右手展开,以指腹轻按在对方柔软的掌心肉上,微微垂眸:“时鸢,记得那夜在城东行馆你曾问我是否有心仪之人,我那时给你的回答是没有。”
“但近日来,我发现自己似乎对人动心了,”商姒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一双媚人的眼直勾勾地抬起,凝望眼前之人,“你知道这人是谁吗?”
话音落地的同时商姒划动指尖,在陆时鸢的掌心写下一个简单的字。
已经是这样直白的诱导了,陆时鸢哪有答不上的道理。
只是她还没能缓过神,音色有些微微发颤:“你是说,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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