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三差五,就跟陶直出去玩耍。陶直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本来陶直还会去些香艳的地方,因为她跟着,也不去了。同行的朋友就打趣他:“陶兄实在是个好兄长,为了掰正弟弟,竟能这般忍着。”
于寒舟的贪色是出了名的,这不仅是为了套话,也是她给“陶备”的人设。反差越大,越没有人将“陶备”和“于晚舟”联系在一起。
陶直每次都借机敲于寒舟的头:“都是为了你!你还不好好读书!”
“我读的!”于寒舟抱着脑袋,不服气地道:“你前几日给我的书,我都会背了,不信你考考我?”
因为要跟这些人混在一起,太不学无术也不好,于是她就跟陶直借了书,背了背。
陶直不知她的学问怎样,但是同行的朋友却兴致盎然地道:“陶备兄弟背到哪里了?哥哥给你检查检查!”
于寒舟就报了名字,那人给她起了个头,她就背了起来。
她扬着下巴,双手负在身后,嗓音清亮,诵声流畅,让同行的人都直了眼:“陶备兄弟并非陶兄说得不学无术啊!”
又有人考她释义,她也能解答出来,末了还骄傲地道:“倘若我什么也不是,美人定然瞧不上我。为了美人的倾心,我也要好好读书的!”
众人都大笑。
陶直垂着头,不自觉抿着唇,想着她方才背诵时脸上的神采,心中一阵隐痛。
“陶兄!”蓦地,前方行来一人,面容端方,行止规矩,“可否借一步说话?”
嫡姐6
来人是王自念。
陶直愣了一下, 点点头道:“好。”
两人往前方走了一段,在路边停下来,王自念看着陶直说道:“不知我何处做得不好, 叫陶兄不满意?”
陶直愣了一下, 忙道:“王兄何出此言?我并没有对王兄不满。”
“陶家拒绝了王家的求亲。”王自念说道,直直看着他,等他的解释。
本来两家就要说亲了,他和陶直出来听了场戏, 这事就黄了,哪有这么巧的?他认为是自己那天的表现,让陶直不满意了, 回到家说给长辈们, 故有此一问。
陶直摇了摇头:“这事我委实不知,应当是长辈们的意见。”
王自念并不信, 说道:“我是诚心求娶于姑娘,倘若我哪里做得不好,还请陶兄提点。”
他听妹妹说过, 于家小姐生得极是貌美, 又听母亲说,于家小姐性子很好,柔顺贞静。这样的女子, 正是他所向往的妻子人选。
他是诚心想要娶她, 同她好好过日子的,陶家拒绝婚事,他不晓得是因为什么, 因此寻了机会,来找陶直问一问缘由。
然而要陶直说, 也说不出来他哪里不好。不就是日后会纳妾吗?天底下的男子,除了讨不起老婆的,哪有不纳妾的?便是他,也不敢说以后就不纳妾。
只是这等理所当然之事,放在他妹妹身上,他有些受不了了,才同陶老太太说了几句。
“王兄一表人才,为人端方,实乃君子中的君子,我实在没有不满。”陶直说道。
两家就算结不成亲,但也不必结仇,他很是好声好气地道。
但王自念不信,认为他不诚恳,眉头皱了起来。
“王兄在同兄长说什么?”这时,于寒舟走了过来,对着王自念笑道:“好久不见,王兄。”
王自念对于寒舟有一丝好感。上回一起听戏,于寒舟几次夸他,还要送他美妾,他觉得这个小兄弟直率又可爱,面上缓和几分,问她道:“陶备兄弟可知,王家与陶家的亲事作罢一事?”
于寒舟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她没想到,王自念寻陶直说话,竟是问这个。
两家并没有定亲,连口头上的约定也没有,只是互相有这么个意思,打算说亲来着。最终不成的,比比皆是,怎么值得他特特来问?
她心念转动间,笑着道:“知道的。怎么了?”
听她说知道,王自念上前半步,竟是不看着陶直说话了,直接跟于寒舟问起来:“陶备兄弟可知内情?因何陶家拒了我?”
他自觉家里很好,他自己也算得上良人,不明白为何这门亲事会黄。又觉得陶备小兄弟实诚又单纯,说不定能问出个缘由来。
然而他实在眼神不好,于寒舟比陶直奸猾了也不知道多少倍,如何肯跟他实话实说?
“这倒不晓得的。”于寒舟答得快,甚至没去看陶直的眼色,“王兄也知,我不过是旁支的子弟,这等事我怎么清楚?”
见他不信,又道:“实话说,我一开始听到,也觉得惊诧。王兄这等人才,不上赶着求嫁,居然拒绝了,实在令人费解。”
她煞有其事地道:“倘若我有个妹妹,只要王兄肯娶,我恨不得连夜给王兄送府里,哪里会拒的?”
她这番话说得很不给自家面子,还显得谄媚。但因为她一向如此,那日也很轻浮,故此王自念倒也没觉得怎样,反觉得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