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她玷污他的大哥。
于寒舟却没办法怪他,因为原身做的那些事情,太糟糕了。他反应这样激烈,还脑补些有的没的,也是被她吓的。
她便没有叫他不痛快,只淡淡道:“我可以不跟夫人告状,但你需得做到一件事。”
“你先说。”他冷道。
于寒舟便道:“日后在府中,倘若我没有先做出过分的事,你不得先谴责我、指责我、责备我、喝斥我。不管你心里怎样想,憋着。”
贺文璟当下就有些憋气。她凭什么?叫他憋着!
“这样理所应当的事,你居然还要犹豫?”于寒舟挑了挑眉,“我告诉你,我心情好,才不作怪。你最好别惹我,你见识过我作怪的功力。”
她从前做过不好的事,有这样的前科在,这兄弟俩都不会信任她。于寒舟也不急于洗白自己,说再多都没有用的,日久见人心。
但她不想在府中常常被这个人刁难,住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太糟心了。所以,趁这个机会,同他说清楚。
“好!”贺文璟应下,“我答应了,你不许同母亲说!”
于寒舟点点头:“我自然不说。”
贺文璟又看了她两眼,才让开了道路。
于寒舟没了逛园子的心情,慢悠悠地回了院子。
没走几步,一道风从身边擦过,贺文璟以快她三倍有余的速度疾步往前,朝她和贺文璋的院子里去了。
于寒舟看得好笑。但他们兄弟情深,她也不好说什么。
她回到院子里时,贺文璋和贺文璟已经说了会儿话了。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低哑而气力不足的声音响起,是贺文璋在说话,“她是你大嫂,好或不好,有我看着。”
于寒舟一听,就知道贺文璟定是说了些“她不怀好意”,“哥你别被她骗了”之类的话。
“背后说人可不是君子所为。”她迈步进屋,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杯,饮了半杯,“二弟你说是不是?”
贺文璟黑了脸。
他看看嚣张得意的于寒舟,又看看神情严肃面带不赞同的贺文璋,憋屈极了。
这个女人在府里偶遇他,还威胁他说要作怪,他提醒兄长一句,叫他小心提防,有错吗?
“是我的错。”他心有不甘地说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等他走远了,贺文璋才看向于寒舟,神情严肃:“你碰到他了?做了什么?”
弟弟一进门就告状,虽然没说什么,但他以为那是贺文璟不好意思说,她实际上做了不好的事。
“大爷怎么这样说大奶奶?”跟随着于寒舟一道出去的丫鬟不平道,“明明是二爷对大奶奶不敬。”
贺文璋讶异看过去,将信将疑:“怎么不敬了?”
丫鬟便将贺文璟喝斥于寒舟的情景还原出来,末了道:“我们大奶奶做什么了,二爷要这样揣度?还来大爷面前说三道四,太欺负人了!”
贺文璋一时失语。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
“我向你赔罪。”他站起来,对她作了个揖。
于寒舟受了,然后在榻上坐了,随手拿了个果子在手里,想了想,对下人挥了挥手,待她们都退下去,才说道:“我没吃亏。我同他说了,以后再碰见我,不许胡乱喝斥我,他同意了。”
贺文璋的表情有些古怪:“为了不让你告状?”
“是。”于寒舟点点头,啃了口香脆多汁的果子。
贺文璋扶了扶额头,叹了口气。
于寒舟很快知道他为什么叹气了。晚饭后,侯夫人又来了,说道:“明日你们回门,东西都置备好了,不必担心。”
说完正事,侯夫人才道:“那小子冲撞了你,我叫老爷打了他一顿,你放心,他以后不敢了。”顿了顿,补充一句:“他若还敢对你不敬,你只管来告诉我!”
于寒舟愕然,她没有告状,侯夫人怎么知道的?
看了一眼贺文璋,就见他扶额叹气,显然早料到了,不由得笑了一声。笑完才掩口,对侯夫人道:“我是不是不该笑?”
侯夫人也没想到她居然会笑出来,愕然过后,就接受了。笑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强,起码说明这事她满意了,也笑道:“高兴了就笑,有什么?不然,我带你去璟儿院子里,当着他的面笑,如何?看他还敢不敢放肆!”
于寒舟由衷觉得自己被宠爱了,笑得真心实意的:“不了,我在这里笑笑就成。”
作者有话要说:
娘家妈:说好的回门呢?你们倒是回啊!
长嫂5
侯府的当家人讲理, 府里的日子就不会太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