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清嗓子,她道:“公主,我不是从前的我了,我现在是驸马,就算……”她压低了声音,“我是为殿下办过事的人,是有身份的人,婢女怎么配得上我?我清清白白的身子,怎么能给一个婢女?当然要留给我以后明媒正娶的妻子!”
刘宁的眼睛微微睁大,脱口而出:“什么?!”
简直鬼话连篇!
只有女人才会讲究清清白白的身子。男人?只会把这些事看作是风流,是雅事。
“殿下,您该不会……”于寒舟的眼珠骨碌碌地转,落在他脸上,有些探究,有些不好意思,“您这样尊贵的身份,难道,难道您已经被婢女给……给……”
“怎么可能?!”刘宁被她看着,好似他堂堂皇子被一个身份低微的婢女给占了便宜似的,虽然觉得这逻辑很诡异,但仍旧是一口否认。
于寒舟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道:“那就好。殿下,您这样尊贵的身份,一定要配一个极高贵、极有才学、极美丽可爱的女子才行!”
刘宁握着茶杯,看着她,心情一言难尽。
他认为她说的是鬼话,是胡话。从没有人这样想过,再说了,别说是他,便是寻常世家公子,谁娶妻之前没有通房教导人事?
他本来不觉得什么,还觉得习以为常、理所当然。但是今日听了这番话,刘宁觉得自己可能中了魔咒,他居然觉得——还挺有道理的!
经过这番言谈,刘宁便没有再让她召婢女侍寝。至于之前怀疑她有兔儿爷潜质,也被打消了。他的小驸马根本没问题,只是长得瘦小了些,骨子里还是个男人。
嗯,一个古古怪怪的,跟别人不一样的男人。
三日后,于寒舟再设宴席,请了程公子等人来吃烤羊排。
程公子高兴极了,搂着于寒舟大喊:“好兄弟!”
远处,刘宁站在楼阁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边。就见他的小驸马被一个高大的青年搂在怀里拍肩膀,那股古怪的感觉又涌上来了。
他很快甩去,转身走下了楼阁。
宴后,刘宁留下了顾家兄弟说话。谈完事情,鬼使神差的,他叫住顾易问道:“你几岁有的通房?”
顾易愣了一下,摸了摸鼻尖,答道:“十四。”
“喔。”刘宁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没事了,你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宁宁(拍桌大笑):哈哈哈!他清白的身子被婢女给占啦!而我的还在!
表妹20
刘宁最近整个人都不大好。自从小驸马那次跟他说了“清清白白”几个字, 他再看别人,都会忍不住想这个人的清白被谁给占了?
大皇兄和二皇兄的清白肯定被宫女占了,他倒是挺乐的, 活该!
然而有一晚, 他从密道潜入皇上的御书房,看到皇上那张已经老去却仍威严英俊的脸庞……
“宁儿怎么了?脸色不大好?”皇上察觉到了,关切地问。
刘宁立刻低下头:“没什么,只是这几日没睡好。”
“怎么?有什么难处吗?”皇上便问道。
感觉到皇上关爱的心情, 刘宁在心里暗骂自己不是东西,居然联想到父皇身上来了。但是解释还是要的,随口说道:“近来腿有些疼, 晚上有时腿抽筋, 会疼醒。”
皇上一听,脸色也变了, 站起身绕过书案,走到他面前。发觉儿子长高一截,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既骄傲, 又怅然。
“明日叫胡御医到你府上诊一诊脉。”皇上道。
刘宁道:“倒也不用,阮州说了,是因为最近个子长得快, 多喝点骨头汤就好了。”
皇上诧异道:“驸马还懂医术?”
刘宁想起小驸马, 不由得笑道:“他哪里懂什么医术?民间长大的,他性子又跳脱,从前为了寻菜品, 整日大街小巷地串,听老头儿老太太们说话, 听来的。”
皇上觉得儿子说起驸马时的口吻有些亲昵,但是他也没多想,只当是那民间小子机灵可用,讨了儿子欢心,便道:“还是让胡御医瞧一瞧。”
刘宁见他坚持,也就没再推拒,应了下来。父子两个又说了些别的,刘宁才回去了。
走在密道里,他拍了拍脑袋:“往后再也不能胡思乱想了。”
转眼又过了几日。
这一日午后,于寒舟从外头回来。刚走进内院,就看到廊下站着一人,瞳仁微微一缩,笑道:“公主醒来了?”
刘宁有着午后小憩的习惯。于寒舟便是趁着这个时机回来的,本以为不会撞上他,谁知道偏巧就撞上了。
“没睡着。”刘宁道,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小包袱上,“这是什么?”
于寒舟提着小包袱的手微紧,面上却笑得开朗:“我大伯母给我做了衣裳和鞋子,叫我提回来了。”
说着,手腕一转,小包袱在空中甩了一圈,一脸被亲人记挂的快乐模样。
自从她做了驸马,知味楼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