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寒舟便倒了杯茶,给他推过去,说道:“我又没有做亏心事,为什么要躲躲藏藏的?”
小皇帝听到这里,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
他哪里知道她这样张狂?上回他一时被她忽悠了,忘了问她现在谁手下做事,走出两条街才回过味儿来。想回来找她,又觉得她肯定已经走了,就回宫去了。
早知道她这样胆大,那日他便掉头来找她问了。
“你现在谁手下做事?”他直接问道,“我多出五十两的月钱,你来跟我吧!”
于寒舟丝毫不为所动。
五十两算什么?她每个月拿到的奖励都没有低于一百两过!
更别说安筱筱给她的那些高级护肤霜,还自掏腰包配药浴给她驱逐暗伤。
“你不愿意?”小皇帝是个急性子,见她没有第一时间应声,就说道:“你为什么不愿意?你觉得跟着我不好?你也觉得我没用是不是?”
说到后面,他的眼神已经变得阴郁下来。
于寒舟只好道:“跟你没用没关系。”
小皇帝:“……”
来了,又是熟悉的调子,他简直恨得牙痒痒,阴森森地从牙缝里吐出来:“你真不怕死,是不是?”
“我的新雇主对我很好。”于寒舟说道,开始一一列举安筱筱待她的好,“我在心里发过誓,绝不背叛她。”
小皇帝听了安筱筱对她做的那些事,不禁沉默了。
“她是不是傻?”小皇帝忍不住道。
哪有这么对属下的?给吃给喝给穿,给涂涂抹抹,给户籍给赏银,还给驱逐暗伤!
扪心而论,小皇帝做不到这样。他所能想到的,也就是多给她五十两银子而已。
“我是皇上。”他不悦地道,“这天下都是我的。只要我一句话,你的主子就得把你献给我。”
他扬着下颌,面露倨傲:“说吧,你现在的主子是谁。”
于寒舟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是北堂风的心尖尖。”
她比了个手势,让他看着自己的手指:“心尖上的那一撮嫩肉。谁敢碰,叭,命没了。”
小皇帝阴了脸。
“北堂风!”他咬牙切齿地道,狠狠拍了下桌子,十分不甘心。
于寒舟便道:“您别这样。您的王叔厉害一点,难道不好吗?”
小皇帝抬起头,目光危险地看着她:“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好的?”只要她说的令他不满,他一定叫她后悔!
于寒舟当下跟他分析起来:“您只看得到他厉害,您斗不过他。你想没想过,别人也斗不过他?”
“我这么说吧,如果他不在了,您在朝中的地位难道就上升了?日子就好过了?”
很显然,不会。
如果北堂风不在了,原本属于他的势力,会被其他巨头瓜分,把他们养得更肥、更强壮,对他更不利。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小皇帝的眼里有些迷惑,有些恍惚。
于寒舟继续道:“是啊。您记不记得,我之前跟您说的,借力打力?他正好是您牵制其他人的趁手工具啊!”
“原本您没什么能叫他为您所用。这不是上回给您出了主意吗,他亏欠您,这是送上门的把柄啊!”
小皇帝听她分析一番,心情渐渐好起来,脸上也露出愉悦的神情,还颇有些兴奋:“是啊!他敢那样对我!给我下药!往我身边派暗卫!派了又要回去!他对不起我!”
这一回,小皇帝是带着目的来的。他想知道她现在效命于谁,并把她挖走。虽然没有得逞,但是听她出了个主意,也让他很满意。
“有空进宫看朕。”小皇帝站起身来,临走之前对她说道:“朕拿御厨房的菜招待你。”
好在他还记得,于寒舟好美食,拿这个可以笼络她。
只要她进宫,他就拿御厨房的菜喂她,她总不能带走吃吧?只要她留下来,吃完再走,他就可以又跟她说话,顺便套点计谋。
“是,谢公子!”于寒舟果然很高兴地道。
小皇帝要笼络她,她很受用。没有人不想多一个盟友,多一条人脉。何况,小皇帝为人不错。
台上,俊俏的说书先生已经收了尾下台,于寒舟从头到尾也没听到几句。她有点惋惜,但更多的却是愉悦。随手往说书先生的怀里丢了一角银子,就抬脚走了。
而小皇帝也不负所望。他憋了几天,在朝中搞了一波事情,就去找北堂风了。
北堂风见他居然恢复了记忆,十分震惊。待听到他各种指责,各种数落,一副“你是我王叔,你居然这么对我”的委屈表情,顿时无语了。
不是他小人之心。但他觉得,以小皇帝的性子,想不出来这样的招儿。
“十一!”他在心里咬牙,恨不得把她剥皮抽筋,可是想到她已经是别人的人,尤其那人还是他喜欢的女子,又感到无力。
而小皇帝的纠缠,更让他无力,只得道:“是我对不住